他坐下。
她這才躺下,自顧自地說道:“這座皇宮讓本宮沒安全感。月霽覷覦本宮很久了,今日本宮又激怒了他,不知他會不會對本宮下毒手。你不知道,這裡沒有半個本宮可信賴的人,有時真怕一覺睡醒,自己便不再是自己了。”
她說著起了身,笑著湊近小德子:“本宮現在有你在身旁,感覺很安全,現在本宮唯一信任的人便是你。好了,睡覺。”
說著她趴在枕間睡下,卻不知怎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想起在風月王朝皇宮的那段時間,雖然在演另一個女人,但是和月無塵相處的時光還是令她難以忘懷,她喜歡看月無塵拿她莫可奈何的樣子。
“小德子,要是你能唱小曲兒摧眠就好了。”她說著輕闔上美眸,不多久,便沉入了夢鄉。
直到她輕淺的呼吸聲傳來,背對著她的小德子才轉身,看著她沉靜的睡顏發呆。
分明近在眼前,卻不能相認。其實,他也想在她睡覺前哄她入眠……
看著樓翩翩睡顏目不轉睛,小德子呆坐了大半夜,才想取水解渴。不料才走到書桌旁,便有一道黑影迅速到了他身後,一掌擊向他後頸。
小德子再醒,已被帶到了陰暗潮溼的地牢,審判他的人,正是月霽。
“即便你被她欽點成為她的貼身內侍,朕也有方法拆開你們。月無塵,現在朕要你做一件事!”月霽看向旁邊的刑具,笑道:“本想對你用刑,可是被翩翩看到,一定會怨我。不如,我們玩一個更有趣的遊戲。你聽好了……”
次日樓翩翩再醒,看不到小德子,頗覺奇怪。
她匆匆洗漱,去到大殿找了一通,並未見小德子的身影。
她眉尖微蹙,把樂兒叫到自己跟前,問道:“可有見到小德子?”
“方才還在呢,這會兒卻不知去了哪裡。”樂兒搖頭回道。
耳尖的雯兒聽到,迅疾跑到樓翩翩跟前道:“許是在偏殿,方才好像在那裡打掃來著。”
樓翩翩聽了,便往偏殿尋去。
遠遠便聽得似乎有女人微弱的呻/吟,樓翩翩心一凜,加快腳步,迅速衝進偏殿。
看到裡面的情景,樓翩翩頓時愣住。
她幾個跨步上前,一把扣住小德子的手腕,怒道:“小德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鳳儀宮對宮婢用私刑!”
倒在地上的宮婢她認得,正是昨日為難小德子的其中一個宮女。
小德子定是記恨在心,才將宮女壓在地上,對她拳腳相向。
宮女臉色紅腫,衣衫凌亂,倒在血泊當中,奄奄一息,可知小德子下手有多狠毒。
小德子僵站在原地,只看到樓翩翩嫌惡的眼神。
“你們先把人帶下去醫治。”樓翩翩緊繃小臉,大聲道。
樂兒與雯兒忙不迭地抬起宮女,帶出了偏殿。
樓翩翩怒視小德子,一掌用力打在他的臉上,朝外吼道:“來人,押下小德子,將他押跪在殿外三天三夜,不準用膳,不準任何人靠近!”
“是,娘娘!”侍衛們應聲而入,很快便將小德子押出鳳儀宮,強將他押跪在殿前的石獅旁。
確定樓翩翩沒有跟上來,侍衛們互打眼色,一人一腳踹向小德子。
另有侍衛第一時間去向月霽稟告小德子被樓翩翩懲罰的這件事。
前夫的蠻橫(7)
月霽正在月漓的寢宮,收到訊息對月漓笑道:“漓兒,這回你該歇氣兒了吧?只要你不打翩翩的主意,你想要怎麼折騰月無塵都可以。”
“我與皇兄一起長大,可是在皇兄的眼裡,我這個妹妹卻抵不過那個女人的一句話。她如果想要我的命,皇兄只怕是雙手奉上吧?”月漓緊蹙秀眉,沒有半點愉悅之情。
所以,樓翩翩那個女人勢必要除去。
不過此次她會從巧處著手,不正面與樓翩翩起衝突。
她想,如果是借刀殺人,這招定會不錯,後宮之中最不缺女人,女人之中爭風吃醋時,必定要鬥個你死我活。殺雞,又豈用牛之力?
她不只要除去樓翩翩,更有月無塵,要一併除去!
這對狗男女,是令她痛苦的根源。若非他們,她月漓又怎會落了現在這樣的下場?
“不是朕絕情,而是朕這一生,非翩翩不可。朕好不容易才剷除了月無塵這個對手,相信假以時日,定能奪得美人芳心。”月霽語重心長地道。
他此生悅女無數,卻從未有一人讓他如此牽腸掛肚,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