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欲關上小屋的門時,卻發現了冰床上遺留的血跡。
白薇用手抹了點血跡,放到鼻尖輕嗅了嗅。血跡的腥味很淡,已經凝固成了暗紅色,白薇回想著縫補她時,曾看到過她的腹部輕微隆起,那時她並未在意。所以。。。白薇輕嘆了口氣,關上了小屋。
去井邊將手洗淨後,忍不住罵道:“枉我自稱聰慧,竟連那女子是珠胎暗結都不知!”
白薇看著木盆裡略混沌卻仍照的出她面孔的水,忍不住使勁拍了水,水濺到她衣裙上,她也不去理會。
“哎呀呀,棺娘竟也有如此淘氣的一面,真是少見啊~呵呵~”“叮--呤-”鈴鐺的聲音,在白薇耳邊響起。
“你來做什麼?”白薇轉身,對著將苗疆輕裝穿的嫵媚動人的鈴煞道。
“我來,”鈴煞將手中的包裹提起來搖了搖,“是給你送骨頭的。”
白薇不理會她,徑自走向裡廳裡。
鈴煞跟著白薇進去,將手中的包裹隨意的丟在了桌几上,“他的骨頭我帶來了。你要的人頭,兩日後給你。”
“不必,你將他的皮給我就好。”
“皮?好吧,真是個變態的女人。”鈴煞坐在椅子上,無聊的搖著鈴鐺。
白薇不理會她的調侃。
“無趣的女人,我還是去殺人吧,好久沒有殺人了~”鈴煞說著,又搖了搖手腕上的鈴鐺,“叮呤--”清脆的聲音,十分動聽。
白薇看著她離去,去拿了她的包裹,開啟後,裡面是零散的白骨堆作一團。
“這女人,竟然給我兩副,真是斤斤計較!”
白薇憤憤道。
作者有話要說:
☆、棺娘五
夜幕降臨,小屋裡。
白薇正對比著兩副骸骨。
“這個,只有十二歲吧?是齊的。
這個?約莫二十歲往上了?還缺了兩根腿骨?這女人,真是。。。”白薇忍不住對鈴煞的丟三落四扶了額。
白薇起身,推開門,向墓地走去。
墓地周圍的雜草,無風自動,夜裡極為詭異。白薇找著上次撥了狼皮的地方。遠處地面上有一攤暗紅。白薇欣喜的走了過去。匕首,還在土裡。白薇撥開黃土,露出了匕首。
匕首插的極深,全根沒入,白薇拔它不動。心念明晚再來。
“這麼晚了,姑娘在這裡做什麼?”一男聲突兀響起。
白薇驚的一抖手險些叫出聲來,平日她覺不會如此喜形於色。白薇有些惱怒的起身,
“我在刨墳,看不出來?”
男子從遠處走近了白薇,月色下,露出了他蒼白的唇。
“姑娘家家的,做這些事情?”男子有些訝異。
白薇只是瞥了他的揹簍一眼,便蹲下身拔著匕首。男子見她雖拔著匕首,卻用餘光注視著他,忍不住有些莞爾。
“我幫你吧。”男子說著便要走向白薇。白薇仍舊拔著匕首,卻在他離自己的僅兩步遠的時候起身用匕首制住了他,抵上了他的咽喉。
“目的”白薇在他耳邊開口。
“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遊醫而已,何來目的。”男子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腦袋,咽喉卻被匕首逼出了一道血痕。血液,緩緩流了下來。
“騙我!深更半夜採藥的遊醫?”白薇聽了他的說辭卻更加警惕。
“我不是採藥,林深處有一戶人家,我是去醫治了。”男子知之盡言。
“真的?”白薇有些鬆動。
“自然是真的。姑娘能否…離我遠些?我…”男子指了指已是通紅的耳朵。
白薇看了他的耳朵,又看自己離他的距離,忍不住微紅了臉。亦將匕首從他頸部拿來。
男子見她拿開了匕首,連忙將揹簍拿了下來,白薇見他的動作忍不住退了幾步,做出防禦狀。
男子從揹簍裡找出一個瓷瓶,倒出裡面的藥丸吞了下去,又找出一紙包裡的白色粉末擦在了流血處。
白薇見他這樣忍不住有些鄙夷,面上也顯了出來。
男子見她滿臉鄙夷,挑了挑眉,“你可知,我的一滴血價值千金。”
“呵,那你可知,得我一諾,千金尚不可擬?”白薇將匕首放回鞋履處,坐下與他攀談。
“我叫做何宴,世稱千面醫。”
“棺娘。”
男子聽她回答後,便顯的有些震驚,
“巧手棺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