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覺見長啊”女子走向白薇,身上的銀玲互相碰撞,叮叮作響。
“玲煞隱匿偷聽的功夫,也是長進了不少。”白薇剝皮的手已染滿了狼血。
“世說棺娘手可生花,接膚續骨,鈴煞此番是請棺娘續一骨。”
“代價你知道?”白薇將狼皮完全剝離了下來,用狼毛擦著手上的血。
“誰的命?”鈴煞問。
“京城巡撫,王洲”白薇起身。面對鈴煞道。
“那可是朝廷命官,我未免虧了些。”鈴煞手撫著腕上的鈴鐺。“叮呤——”
寂靜的夜裡,鈴鐺清脆的響聲極為清晰。
“續骨不是個簡單事。”白薇將剛埋於土裡的另個匕首一按,使它插-進了土裡的木頭裡。
“成交”鈴煞說完,便跳上樹杈,離開了。
白薇看了眼埋著匕首的地方,拿起狼皮,離了此地。
次日。
天已有些亮光,
白薇起身著了衣,提著籃子出了門。
“誒,街尾那裡開了個棺材鋪呢”
“開就開了,棺材鋪咋了?以後別走那門口不就好了。”
“你知道什麼,那棺材鋪的掌櫃的,是一個姑娘家呢”
“姑娘家開棺材鋪?林家嬸子,你誆我呢?”
“好好的我騙你幹啥,是真的,一挺俊的姑娘,我都看見了。”
“那可真是奇聞了,說不定那姑娘是個災星,不然怎麼會開棺材鋪,你說呢林家嬸子?”
“我也覺得是的,唉,可憐了那年紀輕輕的。”
白薇撿好了菜,付了錢。路過那兩個婦人身邊時,喚作林家嬸子的婦人還看了白薇一眼,見白薇也在看她,便衝白薇笑笑。白薇也向她頜首,勾了勾唇。
林家嬸子看著白薇背影隱在人群裡,才對身旁的婦人道:
“瞧見那個姑娘沒,多俊啊,以前怎麼沒見過?”
林家嬸子身旁的婦人略尖利的笑笑,
“林家嬸子,你還當你多見多識廣呢,誰家姑娘都認識?就算你看上了人家姑娘,人家姑娘也不可能嫁給你家那醜兒子啊”
林家嬸子看她刁鑽的嘴角,忍不住反唇相譏,“我兒子再醜也比你家那花天酒地的蠢貨好”
“你說什麼?”
“我說你兒子是蠢貨,怎麼了?”
“你,我打死你我……”
市集上每日清晨都會上演的一幕好戲,又開始了。
白薇回了屋。
將籃子隨手放在了廳裡的棺材上,便去了後間。
那裡,有一個人等她多時。
作者有話要說:
☆、棺娘四
白薇進了裡間,一位男子正坐桌前。
“棺娘。”男子見白薇進來,向她頷首,示意白薇坐下。白薇剛一坐定,男子便將袖中書信拿了出來。
“這是京官劉成峎的罪狀書,你看看。”他將信推給白薇。
白薇將信開啟,裡面,密密麻麻地文字皆昭示了劉成峎的罪行。
“不錯。你做的很好。”白薇將信收了起來。
男子欣喜了勾起了唇,“那,墨絨呢?”
白薇起身,“跟我來吧。”
穿過幾間緊閉的房屋,白薇停在了一間小屋前。
男子有些遲鈍了停了腳步,“是,這裡麼?”
白薇點點頭,男子便有些顫抖的覆上門欞,推開了門。
五月中旬天也有些暖意,屋裡卻寒涼的異常。屋裡只有一個冰床,床上靜靜的躺著一個女子,小屋內在無其他裝飾。
男子看到床上的女子後,極快的奔了過去。
“墨絨--”男子用手撫著女子的臉,又擁著她,可女子沒有絲毫反應。
白薇上前一步,進了屋,“她走的太久,屍身開始腐爛了,我才將她放在了玄冰上。”
男子將女子的頭輕柔的放回冰床,回首對白薇道,“墨絨也是多虧了棺孃的照顧,我在此先謝過了。”
白薇只是搖搖頭,“我能照顧好她,卻不能阻止她的消殆。”白薇看著他,終究不忍心說出縫補好她。
男子只是謝過了白薇,將女子從冰床上抱起,女子的頭無力的向下低著,她頸部的紅線才若隱若現。她是自刎而亡的,白薇的義務,便是縫好她,託付人做到她開的條件,而她負責替託付人委託的物什,接膚續骨。
白薇目送著他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