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爺,又一個皇祖母的叫著,無外乎是提醒自己,這位小姐可是皇室血脈。聽著這位嘉王長女對於宮廷的熟悉,丁得祿也拿不準到底是怎麼個來頭。若說是獲罪吧,人家沒半點頹色,趾高氣揚得很;若說不說獲罪吧,怎麼連郡主的封號都褫奪了?至於說什麼給貴妃娘娘祈福的話,那就更無稽了。京城佛寺那麼多,有必要千里迢迢關到感業寺來嗎?只是雖然這麼想,八面玲瓏的丁得祿卻不敢把人得罪死,畢竟那是皇家血脈,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與那些失寵獲罪的后妃、宮女不同,那樣的人得罪也就得罪了。但是這位小姐將來要是走完黴運回到京中,那丁得祿可就悔不當初了。山不轉水轉,凡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丁得祿本是想做一番樣子,便把這位廢郡主扔給感應寺主持了空去頭疼。畢竟那位主持身份超然,清瑜小姐在那人面前是個晚輩,哪裡敢跟自己說話這麼肆無忌憚?只是如今看來,這位小姐可不是好相與的,丁得祿回頭看了看竇將軍,竇將軍微微點了點頭。想著不差這一晚,丁得祿便咬牙答應下來,建議道:“黃陵鎮中只有一家小客棧,小姐不嫌棄的話,咱家這就去攆了閒雜人等,讓人收拾乾淨,委屈小姐一晚。”
清瑜見丁得祿服軟,自己也立刻就坡下驢,好言相對。畢竟這時候不是意氣之爭,清瑜只是想為自己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