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吳巧容,她們倆還真鎮不住這個場。
清瑜便囑咐吳巧容道:“你只端著氣勢即可,千萬不要出尖刻之言,免得弄僵了不好轉圜。”
吳巧容點了點頭道:“多說多錯,我只拿身份說事就行了。小姐放心。”
清瑜她們幾個在車裡商量,沒多一會,黃陵鎮裡便來了一行人。領頭的兩個一個正是太監服飾,另一個身穿重鎧的黑臉漢子必然就是護陵將軍了。
吳巧容湊在車簾縫裡看了個仔細,回頭興奮的對清瑜道:“果然丁得祿也來了,他們必定是衝著小姐的面子來的。”
清瑜聞言也有些緊張,她此時沒什麼好倚仗的,只能內心鼓舞自己道:你是金枝玉葉,你是金枝玉葉……
龐飛虎雖然是個老粗,但是軍中等級森嚴,見了比自己大幾級的護陵將軍也不敢怠慢,忙上前幾步,在路中迎接。那丁得祿看得出來這些年養尊處優,白白胖胖的,騎在馬上很是辛苦。而那位看上去不苟言笑的護陵將軍,倒是身強體健,看樣子並沒有在這安逸的地方丟掉功夫。
龐飛虎見兩人到了近前,抱拳道:“末將龐飛虎,奉聖命護送清瑜小姐到皇陵感應寺,併入駐皇陵護衛。見過丁公公、竇將軍”
清瑜在車裡聽得分明,原來這護陵將軍姓竇,仔細想想,朝野中也沒聽過什麼姓竇的世家,可見也是個沒有根基的。
丁得祿笑眯眯的下了馬,對龐飛虎點頭道:“龐校尉辛苦了咱家給各位軍士準備了些酒菜,晚上替大家接風。清瑜小姐是在馬車上嗎?”
那竇將軍也不說話,下了馬便站在丁得祿身後,一副唯馬首是瞻的樣子。
龐飛虎心中有些膈應,什麼時候他們軍方的人要對著一個太監低三下四起來?也不知這竇將軍是怎麼當上將軍的,一點骨頭都沒有。心裡雖然這麼想,龐飛虎嘴上還是不敢太過放肆。他面無表情的用手一引道:“清瑜小姐正在車上。”
丁得祿便施施然帶著竇將軍走到馬車跟前,隔著簾子問候道:“不知小姐玉駕光臨,丁得祿有失遠迎,還請小姐恕罪”
他說完這句,便見車簾一掀,走出一個二八芳華的宮裝麗人來,只看那氣度,便是個權勢中人。
吳巧容輕輕下車,向丁得祿淡然行了個禮,坦然道:“丁公公,奴家是伺候小姐近身的,名喚巧容。從前在宮中寶應殿貴妃娘娘面前當差,這次陪著小姐遠道而來,實在有些辛苦。不知公公可否安排一下,讓小姐休息休息。”
吳巧容話說得客氣,但那做派分明就是吩咐人辦事,直把丁得祿當作宮中的一個普通太監似的。丁得祿接了龐飛虎送去的公文,大略知道了些緣由。這位被皇上褫奪了封號的小郡主,按理說是落了難的,自己雖然顧著嘉王的面子不好怠慢,卻也沒想到對方這麼有底氣,心中微惱卻不敢發作。只得道:“這是應該,只是這黃陵鎮不過彈丸之地,鄉野村夫聚集之所,恐怕沒有合適的地方配得上小姐的身份。不如咱家找幾批健馬,趁著天沒全黑,將小姐送到感應寺去。也好完了聖命,小姐也能早點落腳。豈不是兩全其美?”
吳巧容聞言一驚,忙道:“這可不妥。夜路不安全,小姐又趕了一天的路,要是臨到公公這裡,鬧出病來,如何是好?”
清瑜在車裡聽到吳巧容聲勢弱了,心叫不好。這開局便不利。剛好話題到這,清瑜便在車裡介面道:“丁公公是嗎?適才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本是有理。不過我這次來,最主要的便是為重病的皇祖母貴妃娘娘祈福,想那感應寺是佛門清淨地,又是鎮壓我陳國皇陵氣運所在,可不能怠慢了。怎麼也得尋個地方齋戒沐浴一番才好拜入山門,方能顯得我的誠心。這般急匆匆不成體統的去了,恐怕在佛祖面前失了禮數,在先輩面前顯得不敬。聽聞丁公公從前在御前行走,皇爺爺誇讚你是個極重禮數的,不知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
————————
感謝依靜投的粉紅票,瓶子會努力的,拜謝
感謝所有支援的書友,如果覺得這本書還不錯,請投出你們手中的票票鼓勵瓶子,謝謝了。
正文 二百三十一、氣勢壓人
清瑜這一番話說出來,反讓丁得祿有些躊躇起來。倒不是說清瑜這話裡多有說服力,只是那樣一股天生的上位者氣勢,讓丁得祿有些遲疑。他這個鎮守太監再如何得勢,也不過是皇家的奴才。雖然如今做了多年土皇帝,那種一輩子做奴才做出來得卑微心還是根深蒂固。他也知道,能撈到這樣的肥差,也不過是因為從前忠犬做得好罷了。如今丁得祿聽清瑜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