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商人,襄陽失去了賦稅的七成,將來朝廷拿什麼富國強兵?與其將郭全德的資產全部罰沒入官,土地兼併都納入了貴族名下。不如賣掉讓這些資產流入市場,吸引商人留下,讓商人們去創造利益,貢獻賦稅。一潭死水再大,也有乾涸的一天。而一眼活泉,卻能帶來源源不盡的迴圈更新,促使這水日新月異,永無止盡放開蠅頭小利,方能掌握全域性”
周景淵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就藩襄陽,沒少花心思在這座城市,卻一直選擇性的忽略了商人,商業對這個城市的重要性。畢竟他接受的教育就是商人重利無德那一套。而此刻清瑜說起,他才第一次認識到,原來商業對於襄陽來說,是賴以生存的支柱。他喃喃道:“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清瑜也說得口乾舌燥,坐下來喝了口茶。與從前為了姿生堂的籌謀不同,當事情上升到政治的高度,這些總結了後世想法的辦法就變得更加聳人聽聞起來。如果對方不是周景淵這個聰慧少年,如果周景淵不是與清瑜結交投緣,清瑜這些話就是爛在肚子裡也不敢說的。
周景淵畢竟是神童,所學所想也不拘泥於老頑固思想那一套。沉默了半晌,他抬起頭來,看著清瑜的眼光就多了幾分敬佩與理解,開口道:“書上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的辦法,卻是既‘授人以魚,又授人以漁’我從前從未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