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偷偷投了封密告在王府牆根。”
周景淵沒有做聲,卻一直在觀察此人的表情神色,見他雖然有些慌亂,卻不似作偽。便突然開口問道:“我們查封郭府你是知道了吧。那你今天為什麼還要自投羅網?”
蒲三衝滿懷希望道:“殿下雖然查抄了郭府,卻沒有抓住郭全德,我一直暗中盯梢那個老賊,雖然他詭計多端,狡兔三窟。但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如今我知道他在哪裡”
“此話當真?”歐陽甫向懷謹耿千山幾乎異口同聲問道。
蒲三衝使勁點點頭道:“郭老賊躲在吉祥衚衕樊府,那府裡主人叫做樊耀慶”
“怎麼可能?”向懷謹幾乎脫口而出。
見周景淵與歐陽甫耿千山朝他看過來,向懷瑾連忙解釋道:“那樊耀慶的女兒是襄陽知府胡衡的五姨太……”
眾人一時恍然。歐陽甫撫著長鬚道:“怪道是我們上天入地也找不到郭全德,原來找了個這麼意想不到的藏身之處”
向懷謹懷疑的看著蒲三衝,喝問道:“你可看清了?真要是聽你的動起手來,那牽扯就大了”
蒲三衝凜然道:“我就是知道樊府的來頭,若再來投書密告,殿下必定不敢輕信。所以我拼了這條性命不要,綁了自己前來,請諸位大人一定要信我請儘快派兵圍堵,將那老賊抓住正法。”
堂上幾位都沒有做聲,這一去要是抓到了郭全德還好。萬一撲了個空,那胡衡豈會善罷甘休?
蒲三衝見襄王與幾位大人都不說話,心一橫,大聲道:“時不我待,殿下此時若不發動,恐怕再想抓到郭全德那老賊就難上加難了,我說的話句句屬實,以這條性命為證”說罷掙扎站起身,回頭就朝身後的柱子一頭撞去。
那蒲三衝本就是一身好功夫,連一旁看守的侍衛都來不及反應,他人已經頭觸金柱,血濺五步了。
幾位大人都連忙起身擋在襄王身前。耿千山厲聲道:“快看看人怎麼樣?”
幾個侍衛一擁而上,將人抬起翻過來,見那蒲三衝頭上一個碗大的破口,早已經是魂歸西天了。
耿千山嘆息道:“此人倒是一個為了兄弟不惜生死的忠義漢子”
周景淵被眼前這血腥的場景刺激到,胸中便平添了一團豪氣,冷聲道:“耿將軍,你帶領王府護軍,立即把樊府端了。管他是誰的人,襄陽是我的封地人家性命都不要了,我們就是賭一把又如何?”
眾人都被襄王這番斬釘截鐵的話震懾了心神。耿千山忙跪下道:“遵旨”
當氣勢洶洶的襄王護軍撲向吉祥衚衕樊府時,一身平民百姓裝束的李承義卻是剛剛離開。他從郭全德手裡拿了那秘製毒藥,計劃著再次潛入姿生堂。剛剛離開吉祥衚衕不久,李承義便見到了這大隊軍士,雖然心中是驚濤駭浪,但是常年的戰場經歷卻鍛鍊得他面如平湖。只是隨意的壓低了氈帽,李承義便混跡在了人群中,裝作若無其事的朝著街外走去。
那疾如流星的馬蹄聲如同為郭全德敲響的喪鐘,一聲聲印在李承義的耳朵裡。
一失足成千古恨郭全德看著面前刀戈林立的軍士,內心已經沒有了不安與驚慌,有的只是悔恨與天不助我的無奈。
被軍士押解的樊府一家人哭喊的哭喊,顫抖的顫抖。樊耀慶被五花大綁的推在前頭,哆嗦著蒼白的嘴唇道:“郭老……不是我……真不是我洩露的……”
郭全德已經無心去計較這個,好在老天有眼,少主人剛剛離開。他嘆息的對樊耀慶道:“是我連累你了”
耿千山盯著眼前老態橫秋的昔日襄陽首富,心中大定。他冷笑道:“郭老闆好算計,竟然藏身在此處襄王殿下有請”
郭全德哈哈大笑,盯著耿千山,一字一句的道:“成王敗寇,郭某無話可說。老夫這一世人,享盡榮華富貴,到底無憾了。想要**我,除非你跟到黃泉地府來”
此話說完,郭全德嘴角黑血溢位,身子一晃,便直挺挺的栽倒在地。耿千山急忙衝到他身前,一探鼻息,已經無救。
好厲害的毒
稍晚些時候,襄陽城便傳遍了:郭全德服毒自盡。樊耀慶窩藏欽犯,樊家誅九族。襄陽知府胡衡的五姨娘在家中懸樑自盡。襄陽知府胡衡以治家不靖,遭人矇蔽為辭上書襄王請責。
襄王府沒有動向。
襄王既不接受胡衡的請責,也不主動質詢。就這麼晾著。
直到傍晚,鄧厚從外頭打聽訊息回來的時候,依然如此。鄧厚疑惑的問清瑜:“你說,這不是大好機會嗎?如果我是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