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過藥,心裡帶著感激:“沒想到雲清不在身邊,也能受他照顧。”
“快喝吧。”
我立刻咬牙喝下,卻沒想到入口並不苦,還有點甜。
“劉寒珏如若不肯借兵就罷了,我們另想辦法……”羽熙在我喝藥時在旁說著,“秋苒,別把自己逼太緊。他們不是鳩摩羅。天朝的情況與女兒國及其相似,所以。劉曦也需要外部勢力的支援。這次女兒國招親,我看劉寒珏志在必得,你要對付的可能不再是女兒國那麼簡單,而是天朝的親家。”
越聽心越沉,一口氣將湯藥喝完:“你是說寒珏可能會自己跟肖瀾和親?”
羽熙拿走藥碗一笑:“劉寒珏知道劉瀾風不會和親,而肖瀾又深愛寒煙,與誰和親已經不再重要,只要雙方的利益可以最大化,他們兩人就會走在一起。”
捧住腦袋:“也就是說要讓寒珏助我對付肖瀾肖靜,就要有比肖瀾開出的條件更優厚的條件?”
羽熙靠在了我的身側,拿出了煙桿,沉思低語:“只要他們得到足夠的勢力,那麼他們也就不再需要外部力量,雖然女兒國是一個國,但在天朝男人眼中,還是女人,藉助女人的勢力,說出去也不好聽吧……”
“那怎麼辦?你只有朝曦夜雨。”我煩惱地抓頭皮,努力回憶對天朝的記憶,“天朝八大家族,除了誓死效忠劉家的北宮家族。寒珏,簫莫的母妃是張家人,劉瀾風的母妃是林家人。但這些太妃背後的家族不能算是劉曦的。
即便寒珏和劉瀾風是王爺,也只能算是那些家族的人,而且他們姓劉,不姓張,也不姓林,又沒做上皇帝,所以無權過問家族事務,更不能將張家,林家交給劉曦。劉曦想要這兩個家族,就要跟他的父王學,娶這兩個家族的女子為妃,就像劉曦的母后是元家,他娶了元家長女為後。”
“但劉曦沒有那麼做。”羽熙接了話,他叼著煙桿,笑容邪邪,“劉曦的一生都被其母親安排,他想抗爭,卻又在現實面前不得不妥協,但是,他還是想掙脫八大家族的束縛,所以至今沒有靠聯姻來拉攏其他家族。你還記得劉家為何忌憚我們其他幾個家族的原因嗎?”
我回憶了一下,答:“是因為先祖皇帝同意你們手上帶兵。”
羽熙含笑點頭:“不錯,我們手上有兵。別看不多,但聯合起來造反,也是綽綽有餘。雖然當年我們家族的太祖與劉家太祖皇帝是至交,對他誓死效忠,但百年後,誰還會忠於現在的皇帝?所謂*子無情,商人無義,大家都是做生意的,看的,只是一個利字。
同樣的,現在的皇帝也不會信任我們,所以,為了防止他將我們各個擊破,我們六個家族訂立了一個同盟盟約。所以,劉曦想得到我們,除了聯姻,別無他法。”
我不禁吃驚:“沒想到你們竟還有這個東西!但表面上看你們好像並不怎麼團結。”
“這就是表面現象。這同盟盟約的事情,只有各大家族的族長知道,所以劉寒珏和劉瀾風,自然不知。而且,盟約裡還有這樣一條,我們六大家族的兵在特殊狀況下,例如皇帝要除掉我們時,可以組成同盟軍反抗自保,但要有超過半數以上的族長同意,這同盟軍方能組成。所以,如果劉寒珏不願借兵於你,我倒是可以嘗試一下說服其他家族,出兵相助。相對於劉寒珏要擔心政治邦交,我這裡要方便地多。”
“怎麼說服?陪他們上床?!”一想到上官銘軒想**羽熙就來氣,羽熙的神情也有點尷尬,顯然他知道那些族長的想法,“冉羽熙你聽著,沒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我視線半步,不然我也當你綠柳過河,以不守夫道為由休了你,更不會要你用身體換來的兵!”
羽熙落眸不再言語,但他的唇角浮上了感動的微笑。
“秋苒,你言重了。”他再次抬眸握住了我的手,“在商言商,與其我一個朝曦夜雨換不來劉寒珏的兵符,倒不如用他來換各個家族的兵,到時你再說服鳩摩羅,給幾個家族一些實際的好處,說不定能打動他們。”
聽羽熙這麼說,我還真有那麼點動心。
“你怎麼早先不說?”我怪他。他微露愁容:“這只是候補方案,因為在時間上,要比你直接找劉曦花地更多,要找齊其他五大家族的族長並不容易,所以……”
“我明白了。”我還是感激地抱住他,“你肯為我犧牲朝曦夜雨,我就已經很感激了。”都說夫妻本是同齡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我的羽熙沒有,我的雪銘和寒煙都沒有。我們都沒有放棄彼此,為最終的團圓而努力。
羽熙溫柔地回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