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自是不會再說什麼。何況這次是皇阿瑪相邀,他會保證我的安全的。”
“好,出去散散心也好。”胤禛微笑道:“也讓我們的孩子先體驗體驗草原,看看他的阿瑪叔叔和皇瑪法策馬馳騁過的地方。”
我被他這麼一說逗樂了:“他還呆在我肚子裡懂什麼?誒,對了,這次我見到蓴茹,有沒有什麼東西要帶給你的寶貝妹妹的?臣妾願意效勞。”
胤禛好笑地颳了刮我的鼻子,攬著我站了起來笑道:“自你走後那孩子天天對我嚷著要見你,我看她這次肯定是有了嫂嫂就忘了哥哥,你看著準備就好。”
“是,臣妾遵命!”我仰頭衝他皺了皺鼻子,踮起足尖在他耳畔印下一吻。他愣了愣,隨後大笑著摟過我的腰就勢滾在床上。
“誒誒……現在是白天……不大好吧……”我羞得滿面通紅,將頭抵在他的胸前小聲反抗道。
“那又怎麼,恩?”我對他這種半威嚴半戲謔的語氣毫無抵抗力,只得乖乖束手就範。
胤禛果真信守於我的承諾,對我的寵愛不能不說已到極致,甚至很多方面都遠遠超過了那拉氏。年遲歌開始見我時眼睛裡總像長了兩把刀子,恨不得將我一塊塊剮個乾淨。再到後來,則氣焰全無,對著我的視線時反倒多了些侷促和不安。
寵辱得失,竟不過朝夕之間。我雖無奈,卻也只有一嘆。這府上真正敬佩的卻是那拉氏。無論是我先前與胤禛冷戰時,還是現在寵榮之極時,她待我始終如一,不卑不亢。溫嫻恭厚這四個字,她實至名歸。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她最終成為一國之母的原因吧。就氣度和眼界而言,不得不承認她是遠勝於我的。
只是有一件事始終令我耿耿於懷。雍正的接班人,那個敗家子乾小隆同學的生母鈕鈷祿氏的肚皮到現在還是半分動靜也無。難不成乾隆這孩子只懷了三四個月就生下來了?
不管怎麼樣,儘管帶著滿肚子疑惑,我還是收拾收拾東西屁顛屁顛地跟著康老爺子到草原上混去了。
院中花木扶疏,草色喜人,高樹蔽天,連成蔭涼的一片。我呆在行宮的樹下石桌旁中吹著冷風,汗還是不停地滴下來。似乎今年的夏天特別熱,即使到了承德這邊,我還是止不住的冒汗。
忽然看見一個侍衛提著一個冒著寒氣的食盒打我面前路過,我一雙招子立即放的閃亮,上前叫住那人好言問道:“這位小哥,請問這裡面的吃食是送到哪兒去的?”
那侍衛一見是我,驚呼了句:“四福晉。”立即便要跪下行禮。
我連忙止住他,眼睛卻不爭氣的黏在那食盒上再挪不動半分。
那侍衛還算是個機靈的人兒,瞅見我的表情,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躬身笑道:“這原本就是要給諸位福晉主子們送去的,正巧在這兒碰見您了,奴才這就給您端到房中去。”
我眼睛彎成了兩道新月,擺手道:“不勞小哥了,就放在這石桌上吧。”
侍衛立即雞啄米似的點頭,連忙將食盒放在院中桌上,便告退了。
我滿心歡喜的將食盒蓋兒開啟,一碗澄澈晶瑩的酸梅湯便映入眼底。湯色是誘人的暗紫,如同一碗紫色水晶閃著耀眼的光芒。
我食慾大動,按捺住端起碗一飲而盡的衝動,又開啟了食盒的下層。
冰鎮過的一大串馬奶葡萄在盒中安靜的躺著,綠的近乎透明的果皮上還掛著新鮮的水珠。葡萄一顆顆飽滿的好似下一秒就會漲開,忍不住用指尖輕輕按了按,光滑而富有彈性。
我終於迫不及待,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掉了那一大碗冰涼爽口的酸梅湯,又將魔爪伸向了馬奶葡萄。
正當我盡情享受著滿嘴盡是冰涼的葡萄果肉和葡萄汁的快感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在耳後炸響:“都是要做額孃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注意飲食。”
“皇,皇阿瑪。”我被抓了個現行,戰戰兢兢地站起來,瞟了眼被我吃了一大半的葡萄,又看了看康老爺子。他穿了一身明黃色盤蟒箭袖,辮子還盤在頭頂沒來得及放下,揹著雙手用眼睛笑著看向我。
見他雙目含笑,我私下鬆了口氣,也笑道:“皇阿瑪就出獵回來了?”
“恩。”康老爺子點點頭,一撩袍角坐在我身邊另一個石凳上,用眼神示意我坐下,自己便拈了顆葡萄送入嘴中。
我很少看見康熙有如此隨意放鬆的時刻,想是他心情大好,便也不再拘謹。
“最初看見你時,還真的以為見到了她。”康熙淡淡一笑道:“後來看你在身邊忙前忙後的伺候時,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