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瘋狂的,向那湧去。
此刻,穆萊已經是跪伏在地板上,嘴裡嚐到血腥,或許是用力過猛,把口腔都咬破了。可是,他卻無法對李否認任何一件事。
克里森默默的看著這一切,那個高壯的惹人討厭的傢伙,現在卻因為李的鞭打而顫抖著身體。有時鞭子會因為無法控制,抽打到他的手臂上,因為疼痛,而本能的瑟縮著肩膀。
克里森沉默著,卻同樣無法出聲。
“最後一個問題,”李喘著氣,停了下鞭,“我的存在,是為了轉移你父親的視線嗎?你為了你的計劃,扮演著紈絝子弟。而我,則成為你計劃中的同謀,成功的吸引了你父親的注意力?使得他更確信你只是一個喜歡玩樂的‘廢物’?”
“……”
停頓了一下,呼吸著快燃燒般的空氣,李最後問著,“如果沒有‘blue’的存在,那麼,我或許早就成為一顆沒用的棋子,最終的命運,只有消失?”
“……是的,”這回,穆萊沒有沉默,回答了李的問題。“寶貝,我說過,或許你……能與我父親對抗,而不在再次,成為另一個……‘艾芙琳’……”粗重的喘息,最後的名字——艾莉母親的名字,像是嘆息般的,被吐出。
李沒有再說話,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著,久久的瞪視著那已經佈滿了紅痕的後背,再一次的,劃出一個黑色的弧度,粗糙的長鞭,抽打著那傷痕累累的後背。
“唔……”終於無法再忍耐的痛哼聲。
瞬間,像是飽和了般,緊繃的面板因為再也無法抑制而決裂,鮮紅的血,順著一條鞭痕,滴落在暗紅色的地毯上。
“李,可以住手了!”克里森出聲阻止著,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已經掌控了身體,疑惑的問,“李?”
(我累了。)李平靜的聲音響起,然後,再也沒有發生任何反應。
“……”詫異的瞪著手中的鞭子,跪在地上起伏的身影,以及李口氣中那微秒的……任性?
克里森的頭,徹底的大了……
瞪著手中的長鞭,克里森覺得自己就像那些怪異影片中殘酷的暴虐者,正高興的欺凌著一個無助的人。
這一刻,他才深刻的體會到,有時,李在偶遇到與自己曾有過“一夜情”的物件時,那種複雜心情了……
緩緩的用手繞起長鞭,向那幾乎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的青年走去。
粗糙的鞭身,帶著微微的刺麻劃過肌膚,然後在纏繞至尾端時,感到了明顯的溼意。克里森檢視著手心,在這暗紅的房間中,顯現成黑色的血液。
克里森沉默著,站在穆萊的身邊,想了想,然後用腳踢了踢地上的青年,“喂,死了嗎?”
身體瞬間的繃緊,過了片刻,漸漸的放鬆,繼續起伏著。
“嘖”了聲,克里森蹲下,緊緊的盯著那在暗屋中黑色的頭顱,暗啞的聲音,低問,“為什麼這麼做?”
依舊是沉重的呼吸,只是開始漸漸的平復。克里森難得耐心的等待著,等了很久,終於有了答案,“他需要發洩,不是嗎?”
楞了楞,思索了片刻,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裡面的他,當然指的就是李。
克里森有些哭笑不得的,“你居然用這種方式來討好他?穆萊·希沙姆,你們全家,哦,當然不包括可愛的艾莉。你們一家,都是瘋子嗎?我真好奇,是如何偉大的女性居然會生出這樣的家族來。”
當然,克里森的聲音裡並沒有任何的貶低之義,只是,稍微的,替那位女性感到悲哀。
“呵呵”的低笑著,不過,馬上倒抽著氣停止了,似乎是扯到了背上的傷口,痛苦的想爬起身,卻完全不能動彈。
“人類的意志力真是可怕的東西。”穆萊這麼說著,轉頭,黑色的雙眸注視著克里森,帶著笑意,“我記得以前我受過的鞭傷比這重的多,可是卻依舊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來到了艾芙琳的面前。現在卻……”接下來,便是一陣沉默。
克里森聽著他所說的話,注視著對方嘴唇邊的暗紅,以及額頭上密佈的汗珠。伸出手想表示同情的拍拍他的後背,可是伸在半空的手,卻無法在後背找到一處完整的地方。最後,卻只能放棄。
然後,挑著眉,克里森突然問了一個問題,“你知道,在天主教中,也有一些清教徒,常常用一些短鞭抽打自己,留下一些‘聖痕’,你知道為什麼嗎?”
疑惑的看著對方,沒有回答,或許是怕扯到傷口,所以連搖頭的動作都沒有。
克里森笑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