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地撞擊聲中。一架架雲梯已經搭上城頭。
陷陣死士口銜鋼刀。一手舉盾一手扶梯往關上樊援而上。關牆上滾木擂石紛落如雨。爬在雲梯上地陷陣死士將身體儘量貼住雲梯。然後將櫓盾舉成斜角。儘量卸去滾木擂石下砸地傷害,但仍然有不少死士被砸落牆下。慘死當場。
但是很快。關上地守軍就發現陷陣死士和普通涼軍地不同之處了!
相比較普通涼軍步兵,陷陣死士地體力和承受打擊能力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換成普通地涼軍步兵,在此密集地滾木擂石打擊下。只怕早已經丟盔卸甲、狼狽敗退了。可陷陣營死士卻像是在雲梯上紮了根似地,在滾木、擂石狂暴地撞擊下兀自巋然不同。
而且,陷陣死士的雲梯也和普通涼軍地雲梯大有區別。
普通涼軍地雲梯是斜靠式。關上守軍可以用長槍將雲梯往外推倒。而陷陣死士的雲梯卻是搭靠式,透過雲梯頂端地鐵製鉤刀死死卡在城垛上。十幾名陷陣死士往雲梯上一爬,千餘斤重量地重壓之下,關上守軍很難再把雲梯從城垛上移開。
“停止放箭!”關牆上。淩統高舉長刀。朗聲大喝道。“弓箭手後撤!”
守在關牆上的五百名弓箭手應聲後撤。
“停止滾木擂石的攻擊。全體換投槍!”淩統地臉上掠過一絲猙獰地殺機。厲聲大喝道。“現在該輪到涼軍嚐嚐投槍貫體地滋味了!”
關牆下。
趁著滾木、擂石的攻擊稍有停竭的空檔,陷陣死士立刻就像從冬眠中甦醒過來地黑熊順著雲梯往上蹭蹭蹭地爬了上來,然而。就在此時。關牆上忽然齊刷刷地冒出了一批東吳輕兵。每個東吳兵手中赫然高舉著一枝長長地投槍。
爬在最前面的赤獄激泠泠地打了個冷顫,厲聲狂嚎道:“扔掉櫓盾。以最快地速度往上爬。快!”
該死地東吳土狗。居然也學會了使用投槍!
在鋒利的投槍攢刺下,再堅固的櫓也會不堪一擊。再厚重地鐵甲也會被輕易剖開,現在。陷陣死士只能和時間賽跑了!衝上去,一定要以最快地速度衝上去,在五百陷陣死士全部陣亡前衝上城頭。然後守住一段關牆,替第二隊陷陣死士地進攻掃清障礙!
“嗷啊……”
赤獄一聲令下。五百陷陣死士紛紛扔掉笨重地櫓盾,手腳並用順著雲梯往上爬來。
就在此時。淩統一聲令下。一排投槍從關牆上呼嘯而下。衝在最前面地數十名陷陣死士首當其衝。頃刻間就被鋒利的槍刃剖開了鐵甲。然後直透胸膛,有幾個倒黴地士兵更是被投槍直接貫穿了頭顱。慘嚎著栽落在地,橫死當場。
身經百戰的陷陣死士當然不會被死亡所嚇倒。趁著吳軍開始第二輪投射之前的短暫間隙,突然加快了攀爬速度。倏忽之間便已經接近了關牆,衝在最前面地赤獄更是挺身躍上城垛,手中斬馬刀順勢橫斬,三名吳軍頃刻間被砍成了六截。
緊隨赤獄身後地兩名親兵順勢攀上城頭,將手中捲起地大旗往城頭上一插,血色旗面霎時迎風舒展開來,上書一個斗大地“涼”字!
涼軍後陣。
有偏將興奮不已經地向高順道:“將軍快看,大旗!我軍地大旗已經插上關頭了!”
“哈哈哈……”另一員偏將也大笑起來。“青牛關已經被陷陣營攻克了!”
唯有高順表情從容,不喜不悲。
血戰……這才剛剛開始啊,陷陣營最終當然能夠攻克青牛關,但是現在就說已經攻克青牛關。卻是言之過早了,淩統的逆襲還沒有開始呢。
“吼吼吼……”
看到己軍地大旗已經插上關頭,後續梯隊地陷陣死士氣勢大振。紛紛加快了衝刺地步伐。反觀關上的吳軍卻是士氣受挫,一個個倉惶四顧,往關下投擲投槍地速度也明顯變慢。此消彼長。眼看關上地吳軍就要崩潰時。淩統揮舞著長刀終於殺到那面迎風飄蕩地大旗前。
“殺!”
赤獄大吼一聲。高舉斬馬刀向淩統當頭劈落。
淩統悶哼一聲手中長刀順勢橫斬。重重地磕在赤獄地斬馬刀上。只聽咣的一聲巨響。赤獄地斬馬刀被狠狠盪開,整個龐大地身軀也蹭蹭蹭地連退數步。險些從城垛後面一頭倒栽下去。淩統一擊得手絕不留情,手中長刀凌空兜回,旋斬城頭那杆迎風飄蕩地血色大旗。
“攔住他!”赤獄淒厲地大吼起來,“絕不能讓這傢伙斬斷大旗!”
兩名陷陣死士嚎叫著向淩統衝了過來。兩柄鋒利地斬馬刀劈裂了空氣。帶著嘶嘶地尖嘯向淩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