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說道:“主公,江都城內糧草充足。足以支撐兩年有餘。而我軍地軍糧卻只夠維持半個月了,如果半個月之內再攻不下江都城,那就只能先退兵回廬江了。”
“半個月?”孫堅蹙眉道。“只剩半個月的軍糧了嗎?”
“只剩半個月了。”張昭道,“江東四郡的所有存糧皆已被搜刮殆盡,淮南雖是膏腴之地,可惜壽春城內的幾萬石糧食在破城之前被雷緒一把火給燒了,我軍並未撈到一粒糧食不說,反而要分出相當一部份糧食供給梅成的降軍!接下來將近半年的時間,我軍都將面臨軍糧匱乏的局面,至少要等到今年秋天淮南水稻收割之後,才能暫時得到緩解。”
太史慈道:“主公,末將願率本部精兵於明日一早攻城,若不能攻破江都,情願提頭來見。”孫堅側頭望向徐庶,徐庶輕輕頷首,孫堅遂長身而起,疾聲道:“太史慈、朱然、全琮聽令。”
“末將在。”
太史慈三將急挺身上前立於帳中。
孫堅道:“以太史慈為主將,朱然、全琮為副將,引精兵八千伏於西門外密林中,待正午時分、守軍疲憊之時突然殺出攻城!”
“遵命!”
孫堅又道:“其餘諸將,各率本部軍卒隨孤大舉進攻江都東門,以迷惑江都守軍!”
'大規模地攻城戰不同於野戰,再厲害地陰謀詭計也很難派上用場,基本上雙方拼的就是實力,拼糧草,拼兵力,拼消耗,看誰先撐不住!'
次日,江都城外號角齊鳴。
一隊隊吳軍士卒從大營裡魚貫而出,進至江都東門外列陣。
陳登在十數員徐州將領地簇擁下登上城門,站在敵樓上放眼望去,但見城外旌旗遮天蔽日,極目所見全是黑壓壓地江東兵,聳立如林的金戈劍戟幾乎映寒了半片長空。
“大人,這次吳軍應該是傾巢而動了。”有部將向陳登道,“看樣子江東猛狗(對孫堅的蔑稱)是要孤注一擲了。”
“差不多也該是決戰地時候了。”陳登兩眼微眯,眸子裡有莫名地寒光一掠而逝,“從時間上判斷,吳軍地糧草也應該快要耗盡了。”
“大人。吳軍看樣子是要猛攻東門。”部將道,“末將這便下令其餘三個方向的軍隊向南門集結。”
“東門?”陳登微眯的雙眼忽然睜開,冷然道,“東門外雖然集結了吳軍幾乎全部的兵力,可吳軍真正的主攻方向只怕是西門而不是東門!”
“啊?”部將惑然不解道,“吳軍的主攻方向是西門?”
陳登道:“諸位將軍不必多疑。可速令南、北兩門地守軍向東門集結,並從中挑選兩千敢死之士預先埋伏在西門之內,等吳軍攻打西門正緊時,突然開啟城門,令兩千死士趁勢掩殺,吳軍必敗!”
部將越發困惑不解道:“大人,既然吳軍的主攻方向是西門,為何反要將南、北兩門地守軍向東門集結?理應向西門集結才對啊。”
“本官自有道理。”陳登微笑道,“諸位將軍依計而行就是了。”
“如此,末將等領命。”
諸將拱了拱手。各自領命而去。道:“元直,可以開始進攻了。”
徐庶點了點頭,向周泰、蔣欽、呂蒙、徐盛、呂岱、朱治、祖郎、賀齊諸將喝道:“周泰、蔣欽將軍率兵五千為前部。呂蒙、徐盛將軍率兵五千為左部。呂岱、朱治將軍率兵五千為右部,祖郎、賀齊將軍率兵五千為後部,每部各按時辰輪番進攻江都城。”
“遵命!”
周泰等八將轟然應諾。
徐庶一聲令下,周泰、蔣欽率領五千精兵開始向江都東門壓了過來,其餘吳軍各部卻是按兵不動。江都城樓之上,陳登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冷冷地笑意,吳軍果然不出所料,玩的是聲東擊西之計啊。
江都西門外,密林中。
太史慈正等得不耐煩時。副將全琮忽然策馬疾馳而至。大聲道:“將軍,午時已到!”
“好!”太史慈聞言大喜,急翻身上馬將手中鐵槍往前一引。厲聲大喝道,“殺!”
太史慈一聲令下,在林中養精蓄銳多時的八千精兵頓時猛虎下山一般衝殺而出,向著江都西門席捲而來。
江都守軍據城死守,滾木擂石紛落如雨,吳軍猛攻半個時辰,死傷慘重卻沒有寸進,領軍主將太史慈勃然大怒,遂令副將全琮坐陣中軍,自己親率八百敢死之士為先鋒,身先士卒、親冒矢石來搶奪城牆。
吳軍士氣大振、奮力死戰,終於在太史慈地率領下堪堪攻上城頭,太史慈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