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一箭射出,燃燒的火箭在空中掠出一道近乎筆直的軌跡。準確地命中了壕溝中事先設定的乾柴堆。
原來在挖掘壕溝時,馬躍和賈詡便已經預料到曹軍會趁著夜色負土填溝,便做了相應地安排,在壕溝內每隔三十步設定一處乾柴堆,乾柴堆外覆蓋有極易燃燒的白草。為了防止曹軍事先放火箭引燃,面向許昌城池的一側還設有保護柵欄,對於這些乾柴堆的位置,句突早已瞭然於胸,而且目標又大,句突就算是閉上眼睛也能輕易射中。
柴堆上的白草很快就被火箭引燃。騰地燃燒起來。
句突一連射了十枝箭,引燃了十處柴堆,熊熊的火光幾乎將許昌南門外照得亮如白晝,曹軍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高順高舉獨臂向前用力一揮。朗聲喝道:“放箭!”
高順一聲令下。箭塔上的涼軍弓箭手就像一架架冰冷的殺人機器,開始機械而又冷漠地挽弓、放箭、再挽弓、再放箭,每一名弓箭手射完箭壺裡的十二枝箭後,立刻就下到箭塔下休息,輪替地弓箭手上到箭塔繼續向曹軍放箭,如此週而復始、連環不斷,一波波的箭雨就一刻不停竭地傾洩在負土填溝的曹軍將士頭上,而守衛在城頭上的曹軍弓箭手卻因為距離、天黑地緣故,無法使用弓箭壓制箭塔上地涼軍射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戰友一片片地倒下。
'涼軍挖掘的壕溝距離許昌城頭恰好一箭之遙。因此許昌城頭的弓箭手射不到涼軍箭塔上的弓箭手。'
曹軍士卒前仆後繼,死傷頗多,不到半個時辰。張遼的八千精兵便已經被射死了近千人,受傷計程車卒更是不計其數,而涼軍挖掘的壕溝卻只填平兩丈不到,照這傷亡速度,沒等填平壕溝,張遼的八千精兵就所剩無幾了。觀戰時,身後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急回頭,灰頭土臉地張遼已經疾步而至,鏗然抱拳道:“主公,駐守在箭塔上地都是涼州軍中的神箭手,射術極佳,我軍傷亡太大了,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啊!”
“主公,不如派譴弓箭手出城壓制?”謀士劉曄建議道,“否則,將士的傷亡過於慘重地話,可能會挫動銳氣,不利於突圍呀。”
“壓制!怎麼壓制?”曹操伸手一指城外幽暗的夜空,說道,“子揚,你能看到涼軍箭塔在什麼位置嗎?涼軍有壕溝中的乾柴堆照明,可我軍的弓箭手又該拿什麼來照明?看不到涼軍在哪,弓箭手如何壓倒?”
“這
劉曄語塞,轉頭望去只見城外一團漆黑,對面的涼州軍營裡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