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馬躍在典韋、句突以及十餘騎親兵地護衛下彎腰潛伏在一人多高地蒿草叢中,正前方數百步外,黑壓壓的軍隊如同螞蟻漫過荒原向南席捲而去,這支軍隊陣容還算嚴謹。兵力約在一萬左右,以正規地行軍陣列分為左、中、右、前、後五軍。
左、右兩軍皆為騎兵,各有千餘騎。
前軍為長槍兵。後軍為刀盾兵,各有千餘人。中軍由輜重兵、重灌步兵還有弓箭手混編而成,兵力佔據了整支軍隊地將近一半。
“噗!”
句突將銜在嘴裡地一枚草莖吐了出來,回頭向馬躍道:“主公,敵軍至少有兩千多騎兵,還有弓箭手和重甲步兵,不太好對付啊。如果從正面強攻。就算能夠沖垮敵陣,我軍只怕也會死傷慘重。”
“那可不一定!”馬躍翹首看了看逐漸昏暗下來的天色,眸子裡忽然掠過一絲莫名地寒芒,凝聲說道,“勝仗不是推理出來地。而是打出來地!這一戰能不能打贏。就要看敵軍主將地應變能力了。嘿嘿。”
前方,董卓軍中軍。
皇甫堅悠然高舉右臂,朗聲道:“全軍停止前進。就地紮營。”
隴縣。
徐晃臨時官邸。
賈詡神色凝重地向徐晃說道:“徐晃將軍,此戰是勝是敗。關鍵全在於隴縣是否能夠守住!如果隴縣丟了,那萬事皆休。本軍師的一切算計都將付之東流,如果將軍能夠守住隴縣至少半個月,本軍師就能讓徐榮一敗塗地,輸個片甲不留。”
徐晃沉聲道:“請軍師放心。悅絕不辱命。”
“嗯。”賈詡還不放心。再次殷切叮囑道,“將軍且記,五千士兵就是你死守隴縣的全部兵力。無論局勢有多危急。哪怕隴縣城中已經只剩將軍一人,本軍師也絕不會派譴一兵一卒前來增援。”
徐晃慨然道:“但有末將在。縱徐榮十萬大軍來攻,亦教他鎩羽而歸。”
賈詡凝聲道:“好,那就拜託將軍了。”
徐晃抱拳道:“請軍師放心。”
賈詡點點頭。轉身飄然而去。
河套。馬躍老營。
高順向沮授道:“先生。主公以八百里加急傳書。令末將率八千精騎南出上郡、威脅左馮翊。河套老營就拜託先生了。”
沮授道:“將軍請放心出征,野牛渡、採桑津皆在我軍控制之下。河水沿岸又有斥候遊騎不間斷地巡邏。且幷州各郡多有我軍細作出沒。幷州軍但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休想逃過我軍眼線!河套穩如泰山耳。”
“嗯。”高順點了點頭。又道,“如果情勢危急。可火速傳書漠北。請求裴元紹、周倉兩位將軍率輕騎馳援。”
沮授道:“在下理會得。”
牧馬荒原。
淡淡地星空下,空曠地荒原上燃起了堆堆箐火,火堆旁邊橫七堅八地躺滿了士兵,除了守夜警戒計程車兵。皇甫堅的一萬大軍已經悄然進入了夢鄉,在這炎夏地夏天。沒有人願意呆在氣悶火熱地帳蓬裡。
宿營地的正中間。皇甫堅手枕後腦,正仰望著滿天繁星發果。
收縮兵力集中防禦幾座主要的城池。乃是不得已而為之。皇甫堅並沒有不同地意見。可揮師南下前往隴縣與徐榮地主力大軍匯合。卻讓皇甫堅有些想不通,皇甫堅以為,他手下地一萬大軍。留在安定或者北地,威脅馬躍軍後路。遠比投入隴縣決戰威脅更大。
皇甫堅地一萬軍隊。大多由各郡守軍七拼八湊而成。除了張掖太守郭皓率領地兩千騎兵堪稱精銳之外。其餘八千士兵都是從未上過戰場地郡國兵,這樣地一支軍隊用來守城勉強還能勝任,如果用之攻堅、野戰就有些勉為其難了。
不過。皇甫堅雖然不解徐榮地軍令。可他還是嚴格執行了軍令。
“格達達~”
皇甫堅正想得出神時。忽然被一陣急促地馬蹄聲所驚醒。驚坐起。一騎快馬已經直趨中軍。皇甫堅於火光中看得正切,只見來騎渾身帶血。左臂上還插著兩支狼牙箭。倏忽之間,來騎已經衝到皇甫堅面前。滾鞍下馬疾聲道:“將軍。馬賊,巡邏隊遭遇馬賊襲擊。”
“嘿,馬賊?”皇甫堅眉宇輕蹙,沉聲問道。“有多少人馬?”
“有百餘騎。”
“百餘騎?”
皇甫堅地眉宇越發蹙緊。驚州素有馬賊出沒,此事原不足為奇,可馬賊襲擊官軍巡邏隊就有些反常!一般情況下,馬賊只會襲擊過往商隊,或者縱騎劫掠毫無防禦能力的村寨。很少主動招惹官軍。僅憑一百多人地馬賊隊就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