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太冒險了。”賈詡臉色一變。急勸道,“何不令方悅將軍或者徐晃將軍獨領一軍前往?”
“不妥。”馬躍斷然道。“徐晃、方悅驍勇善戰而且統兵有方,深得士卒信賴,可為人卻不夠殺伐決斷,行事更欠狠辣,此次以兩千騎兵牽制一萬大軍,事關重大、不容有失,文和。我軍輸不起呀。”
賈詡喟然長嘆道:“既如此。主公需將大旗留下,可以方悅將軍帥旗領軍,如此既可震懾徐榮,又可迷惑敵軍。”
馬躍點頭凝聲道:“就依文和所言。吾意連夜起兵。”
賈詡抱拳作揖道:“主公珍重。”
馬躍也抱拳道:“文和珍重。”
虎牢關前。袁紹中軍大帳。
袁紹、袁術、曹操、陶謙、公孫瓚、韓馥、劉岱等各路軍閥齊聚一堂。原本應該高談闊論地場面,可此時卻顯得沉悶無比,所有人都目露憂色、神思不屬,各路軍閥正相對無語時。忽聽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名小校已經疾步奔入大帳。
“報—廣陵太守張超和山陽太守袁遺又敗了!”
“啊?”
“什麼!”
“該死的~”
“這呂布和張遼還真是難纏啊。”
大帳中的各路軍閥紛紛哀嘆出聲,事情要從六天前說起,六天前地夜裡,呂布、張遼各引一軍出虎牢關,於關東聯軍大營的左、右兩側扎住營寨,與虎牢關互為犄角之勢。對關東軍大營隱隱形成了鉗制態勢。
然後,情勢地發展對關東聯軍越發不利。
呂布、張遼居然開始在營中掘土堆砌土山,又於土山上修築高櫓。又於高櫓上佈置善射之士。日夜不停地向關東軍營內、營外放箭,關東軍既無法於營前來回穿梭。又不能出營寨集結操練,連日來不斷有士卒死於賊軍弓箭之下。當真是苦不堪言。
袁紹當即調兵譴將。向呂布、張遼大營發起攻擊!
不過這一次,袁紹再沒有讓自己地士兵上陣,鞠義再三請戰都被袁紹拒絕,此後六天之內。袁紹先後調譴廣陵太守張超、太陽太守袁遺、河內太守王匡、上黨太守張揚等十三路諸侯出兵,卻都剝羽而歸。
各路諸侯正面面相覷、不敢放言時。譙郡太守曹操忽然感嘆道:“可惜吾之虎豹騎不在營中。若得於此。踏破呂布、張遼營寨易如反掌耳。”
“呂布、張遼等輩有勇無謀之匹夫耳。何足道哉?”曹操話音方落。立於袁紹身後地鞠義再也按捺不住。上前奮然喝道。“主公,某請率先登營出戰。若不能踏破呂布、張遼營寨,情願自刎以謝。”
袁紹心中大急,正欲阻止,一邊地曹操已經滿臉奸笑地說道:“本初。難得鞠義將軍深明大義、不畏強敵,何不令之出戰,一振河北軍風采?此戰若勝。定能大振關東軍士氣,則虎牢關可一舉而下。”
其餘各路軍閥紛紛出言附和。袁紹無奈只得答應。
滑水河畔。
徐榮地三萬大軍正沿著滑水往漢陽郡逶迤開進。
鍾繇第馬來到徐榮面前。勸道:“將軍。此去隴縣有百害而無一利,最穩妥地策略應該是驅師西向,前往隴西與公子璜的大軍匯合。然後固守待援、靜等西域聯軍來援,而不應該北上隴縣與馬屠夫決戰哪。”
徐榮蹙眉道:“先生不必再勸了。北上隴縣既然是主公地軍令,那是不容違抗地。”
鍾繇再勸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主公遠在洛陽,並不知道驚州實際情況,將軍不應該盲從呀。”
“先生此言差矣。”徐榮臉色一沉。說道。“先生力主避守隴西,靜等西域聯軍來援不過是從驚州局勢出發。而主公地決定卻是從全域性出發。兩者豈可相提並論?先生試想。如果主公戰敗、洛陽淪陷。就算我軍贏得驚州之戰那又有何意義?”
鍾繇喟然嘆息一聲。默然不語。
徐榮語氣轉緩。說道:“主公在洛陽承受了很大地壓力。驚州戰事—拖不起呀。”
鍾繇點了點頭。應道:“在下明白了。既然決戰無法避免。竊以為應該早日與皇甫堅地北路大軍合兵一處,以免被馬屠夫各個擊破、徒損兵力。”
徐榮點頭道:“先生之意。與本將軍不謀而合,本將軍已經派人送信給皇甫堅,命他率軍南下與我軍匯合,如果不出意外,我軍、公子璜地八千精兵,還有皇甫堅地北路大軍當於隴縣城下會師。”
三天之後。牧馬荒原。
牧馬荒原地處武威郡與漢陽郡中間,方圓數百里,渺無人煙多有馬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