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及的武功,試問一個連刀都提不起來的聖女又如何傷得了她?”
莫尊景說道,始終保持著一種悵然可惜的口氣。
張雲瞪大眼睛聽著,雖然知道莫尊景是在胡口白牙說瞎話,卻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麗柔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白一族,最後才艱難吐出口:“你是說,她是甘願赴死的?”
如果莫尊景說的話都是真的,那白靜說的豈不都是假的?那她當初說留給自己一個榮華富貴,將聖女壓得永遠也抬不起頭來的證據,那也是假的?
“白靜待皇上如自己性命般,又怎麼會留下一絲對皇上和江山不利的東西呢。你也不想想,獨孤子諾創出來的新兵器足以堪當十萬大軍相用,若不是有人暗中幫助我們,我們又豈能輕而易舉的摧毀它們……”
莫尊景的話還在繼續,張雲似乎懂了點什麼,而麗柔整個人委頓在床邊,手中華麗絲帕悄然滑落,她的話帶著空覺荒涼的悲絕:
“就算告訴你們也無用了,想必穎冰陽早已沒命了……她應該去了扶餘國的惡鬼林。”
“枉我算計別人一生,終究是做了別人的棋子,還是顆無用的……”
然後她後面的話已無人再聽……
第十章 撲朔迷離
鍋裡的青魚發出陣陣清香味,疏影不知從哪裡財來的碧綠荷葉,將青魚包裹其中放入鍋中蒸煮,那撲鼻而來的香味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似乎都聞到魚味兒了,自冉竹几人回來後就未見到的松淵幾名暗衛竟在夜幕降臨之時毫無預警的站在了宣墨的辦公用的書房內,長途跋涉,風塵僕僕,一身黑衣早已蒙上了薄薄一層灰塵,進村前在小河邊胡亂洗了的臉溝痕交錯,灰土可尋但都掩蓋不住他們眼中的激動和高興。
自從接到莫尊景發出的密信,他們已是日夜兼程馬不停歇的趕回來了,就為了能早一些再早一些見到他們的皇……
而如今,見到了,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一輕柔笑聲從書桌右下側的一張椅子上發出:
“你們鼻子可是真尖,怕是皇宮裡也沒人做得出光聞這味道便食指大動的清蒸魚了吧。”
“屬下見過聖女。”松淵,柳木南齊齊俯身恭敬叫道。
冉竹頷首,望著他們心中卻頗多感慨。
猶記得自己誤入皇宮暗衛府時,宣墨帶著她見識了他背後最堅強的後盾,她剛踏入便看到無數為皇朝鞠躬盡瘁的暗衛令牌還有躺在棺材裡的蒼夜。
她沒見過浥輕塵,卻因為這個名字而花費了幾年光陰,時至今日他們都沒找到浥輕塵的屍體……
那時候,暗衛府還有蕭風,木河,秦彪,松淵,花麥飯,柳木南。
如今,花麥飯已殘,木河早已不算暗衛府的人了,秦彪武功雖高但年少心性容易衝動,只能留在宣墨身邊保護其安全而不可擔當大任。柳木南雖重傷治癒但也只能輔助松淵行事,而蕭風,亦不知在何處尋找穎冰陽的下落……
松淵……
冉竹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這兩天無事便拉著疏影講八卦軍中事情,似乎松淵和張雲將軍私底下的關係挺不錯的……
他們和宣墨說了許多,冉竹卻走神了直至低沉嗓音裡蹦出的蕭風二字,立馬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秦彪幾人面面相覷,隨後將頭深深垂下。
“他可是發生什麼事了?”宣墨皺眉問道,心底已然有些緊張。如今暗衛府傷的傷殘的殘,他不想再有人出意外。
冉竹見他們不知如何開口,心中正想著要不要給蕭風的失蹤編個藉口時就聽門外響起莫尊景的聲音:
“皇上,蕭風的去向,微臣知道。只是,微臣希望能向皇上單獨稟報。”
話落,小夏子便領了莫尊景走了進來。
“哦?也好。只是朕還有一事不明,你是使得何種手段讓他們都能聽你差遣的?”
宣墨將手中一直握著的筆輕輕放下,低沉話語裡未有半分波瀾,他的眼底好奇大過於不悅。
“微臣自然是拿皇上和聖女的性命來要挾他們的,再說以前他們也沒少來宰相府叨擾,也算不得第一次相見了。說起來,那位蕭皇帝應該比我更清楚。皇上,您說呢?”
莫尊景從容笑道,三兩句話就給撥了回去,既將事情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同時也將松淵幾人拉下了水,最後還轉移了話題。
冉竹只覺聽著有趣,尤其是最後有關於蕭離的,雖然只是短短一句,倒讓人產生諸多揣測。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