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供熱不足,但是她生性倔強,根本不會表現出來。於是,芊澤便把胸口吊掛的飾物拿起,放在羽晴面前一晃,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看這個。”
羽晴一楞,這三日她都沒有注意到,芊澤的胸口什麼時候多了一件稀奇的東西。
“這是什麼,怎麼來的?”
羽晴當時暈厥了過去,對於那黑氅男子的出現,渾然不覺。芊澤輕笑一聲,不知怎麼的,腦子裡又付出那男子俊挺的下巴,以及微微勾起的唇角。他匿在盔甲後的雙眸,黑若深潭,眯起來,又仿有璀璨的星光在裡面。
“就是這個東西,救了我們一命。在你昏過去的時候,有個將軍把他送了給我,他雖然沒有直接越權搭救我們,但事實上,我們還活著的確是託了他的福。”芊澤說罷便把那日羽晴昏過去,不知曉的事情,一一娓娓道來。羽晴聽的楞楞點頭,最後竟開懷的笑了出聲。
“他真是個好人。”
羽晴眉眼輕彎,出塵的好看。
芊澤也是一眯眼,小小的唇一勾。
“是呀,他的確是個大好人。”說時,芊澤把那圓刀的鞘拿了開來,弧度近乎完美的刀刃便發出寒光陣陣。芊澤心想,這刀若是夠大,一定是把利器了。說時她便無意識的在地上一劃,哪知這一劃,竟令兩個女子同時驚詫出聲。
只消輕然一劃,那刀刃便輕而易舉的沒入地上。
芊澤的手忽的就嚇的收了回來,她萬萬沒有料到,這刀竟如此鋒利!洛羽晴先是驚的一楞,然後饒有興致的伸出食指,欲要摸一摸那沒了半截入地的圓刀。芊澤見她要摸上去,忙連連阻止,這般鋒利,削鐵如泥,人手挨著了,還不要立馬斷了?
哪知,事實卻並非如此。
洛羽晴的食指沿著刀刃輕輕一劃,竟然毫髮無傷。
“咦!?”
芊澤一懵。
“這刀通人性。”羽晴雙眸閃過亮澤,她把刀拔了出來,放在眼下打量。“它分的清,什麼是該切的,什麼是不改切的,真是神奇……”
芊澤也是倍覺奇異,那個男子居然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了她。她和他素未謀面,並不相識,怎麼受得起他這樣的恩惠?
“芊澤!”
洛羽晴忽的立起身子,興奮的說到。
芊澤一楞。
“既然它如此厲害,有了它,我們……我們說不定能逃出去呀!”說罷,她便把自己的腳伸了出來,想要割斷自己腳上的鐵鏈。
芊澤的清眸一瞠,她些小的抬起些腦袋,望了望在牢房之外,徘徊巡邏的守兵。
腦子裡,恰時的閃現那男子意義深長的話:“希望你聰明的使用它。”
“不!”
芊澤一伸手,阻止了女子。
洛羽晴不解的看著芊澤。
“一把再鋒利的刀,也不可能讓我們逃出去的。羽晴,我們靜觀其變,再等等吧。”芊澤說罷,羽晴先是一楞,怔怔的看了看自己的腳鏈,又瞥了瞥門外的守衛兵。片刻的緘默後,她雙眉一舒,放下刀來。
“你說的對,芊澤,我們不能這麼衝動。再等等吧,或許,會被我們逮到機會的。”羽晴說完,便像以前一樣,調皮的眨了眨眼。芊澤見她那副如舊的模樣,心下寬慰許多,欣然一笑,溫軟怡人。
“芊澤,你多笑一笑吧,每一次看到你笑,我就覺得好有力量。”
洛羽晴見芊澤一笑,便脫口而出。以前在學校,羽晴總是這麼說,但芊澤並不知道自己的笑到底有哪裡特別了,只當是羽晴揶揄消遣她。但此時此刻,她忽的真的相信了,或許,自己的笑真的有一股子獨特的力量呢?
兩個女子相視而笑,在這個異國明亮的清晨。但,下一刻,突如其來的聲響打破了她們安寧的氣氛。竹木牢門被霍然開啟,外面幾個虎背熊腰的男子進了來,把洞窖裡的所有人,一個個粗魯的扯了出去。
“走,出去,都給我出去!!”
他像是趕牲口一般,把芊澤和羽晴扯了出來。然後出了牢門後的芊澤,才發現這個偌大的廣場四周,土牆上的黑洞裡的奴隸,均被紛紛拉出。他們又被聚集再一起,似乎是要去一個什麼地方。芊澤被推推搡搡的安插在隊伍裡,她死死的拉著羽晴的手,一刻不肯鬆懈。而羽晴也有些錯愕的望著她,兩個女人同時有著一股默契,感覺這一次去的,不再是一個洞窯那麼簡單。
似乎,大有玄機。
而與此同時,在丘都最高的綺麓臺上,有一列人正在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