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的守衛著。高牆的正中央,嵌有一巨型大門,冼隊領對著那守門之人言語了幾句,那人便一揮手,手下紛紛艱難的把巨門雙開。
鈍音驟起,門彷彿經歷過幾個世紀的沉寂,開啟之時,竟有些碾開血肉的味道。
“快走,快走!!”
守人開始軀趕奴隸,讓他們列隊進門。
一鞭子差點落在芊澤身上,芊澤忙是抱頭一躲,然,芊澤身後不遠處有一男子忽的體力不支摔倒下來,轉移了那男子的注意力。他那鞭子於是毫不猶豫的重重策在他身上,男子疼的曲起身子,不住的冒冷汗。
“都給我快點進去,快點!!”
芊澤又暗自哭了出來,她不忍心回頭看那被凌虐的男子,只是深深的瞅了一眼洛羽晴。洛羽晴雙眼低垂,並沒有看芊澤,只是機械的走著。
等到所有的人都進門之後,芊澤才發現,面前是一個寬廣的平地,四周圍了一排土牆。土牆上錯落有致的開了一個個整齊的黑洞。芊澤當時還不知,這些黑洞就是她要待上三天三夜的牢房。
“分好隊!!”
這不是冼隊領帶的第一支奴隸隊了,他駕輕就熟的把人群分支開來,然後分別關押。就在他與手下剛剛要分頭行事的時候,一蠻橫焦躁的女聲忽的打斷了他們的計劃。
“停下來!!”
芊澤隨著女聲的方向,偏首一看。
不遠處,一女子身披雪白的狐裘袍子,氣勢沖沖的走了過來。她罵罵咧咧的舉著手,對著正在行進的冼隊領一呵斥:“給我停下來!!”
冼隊領一楞,他見著女子的瞬間,便立馬滾身下馬,幾個健步上前半膝而跪。
“屬下冼暨叩見祀溪公主,公主安好!”
“請什麼鬼安,我一點都不安好,一點都不!”
她一嘟囔,瞬的小腳就踢了出去,把冼暨踢翻在地。這個時候,這女子的身後跑來一群誠惶誠恐的侍奴,帶頭的是一年長的婆婆,她倒是穿的華貴,一看身份就不低,她見著女子以後,撲通一聲就重重的跪了下來,然後哭喪道:
“公主,你這是要老奴的命呀,你若再不回去,我們這一群奴才該如何是好啊,王上一定會砍了老奴的腦袋呀!!”
她老淚縱橫,雙手顫抖,混眼灼灼。
“我才不回去,回去父王就要我一個人嫁到那狗孃養的祁胤國。我祀溪怎麼說也是一國的公主,怎麼可以給人去做小妾,他那麼多老婆,我去了不活活被氣死嘛,我不依,我不依!!”
她嘟起粉嫩的小嘴,如扇的卷長睫毛,氣惱的上下眨合,模樣卻十分招人憐愛。
“公主,這是王上下的諭旨,不能違逆呀,再說了祁胤國帝為了公主你,不遠千里來丘都迎娶,以表心意,公主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不!我就是不跟人分男人,我祀溪嫁的男人,只能有我一個!!”
那女子不依不饒,任由那老婦苦口婆心的說。她們對招幾次後,祀溪仍舊不肯罷休,反之她覺得惱羞成怒,居然拎著長裙,大步走到冼暨跟前,衝著他大聲叫嚷:
“若要讓我嫁了去,我寧願做奴隸,你,把我也跟他們一起帶走吧!”
“這……公主……”
冼暨被嚇的不輕,公主要在他的隊裡做奴隸,他有一萬個腦袋也不夠砍呀。
“公主,公主……”
那老婦撲上前來,慌慌張張,面色煞白:“這可使不得呀,使不得,公主,你要老奴如何是好呀。你就不要再任性了,看在老奴伺候了公主十六年的份上,你饒過老奴吧,老奴還不想這麼早死呀……”
她聲淚俱下,那祀溪公主一看她這摸樣,忽的竟心軟了。
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畢竟從小就守護在她身邊,十六年來,悉心照料,沒有出過半點紕漏。祀溪其實知道,自己嫁給那祁胤國帝的命運根本無法逆轉,但她不甘心啊,她是邊國最受寵愛的公主,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麼可以去給人做小?
就算他有誠意來丘都又如何,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根本不知他長的什麼模樣。人人都說他是宛若神臨的俊奇男子,但就算他其實是個醜陋不堪,體圓膀大的人,作為一個天子,誰又敢說他的壞話,說他不好看呢?
她祀溪才不信!
可是……可是,她若不嫁,祁胤國很有可能會指軍西下,把弱小貧瘠的邊國夷為平地。她雖然刁蠻也知道這樣會害苦了她的子民,她雖有不甘,但其實不敢不從。只是,她真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