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請羅翰林一併轉交給他。”
宋寬說著,就把又一沓銀票,塞進了羅翰林的袖中。
“即是如此,我就替叔叔收下了。”
“昨晚在美月樓吃酒,那裡新來了一位邀月姑娘,生的美豔無雙,才藝出眾,一把琵琶,更是彈得出神入化。席間跟她談起羅翰林,邀月姑娘非常景仰,於是我就擅自做主,說羅翰林今日散朝之後會到她那裡去。不知羅翰林意下如何?”
“嗯?這個,不太好吧?是否有些唐突了?”
“羅翰林若是不去,才是唐突了美人兒。一個姑娘家,出來討生活不易,羅翰林位高權重,也該體恤一下下情,不該高高在上的。”
“呵呵,這話我愛聽,既是如此,我就去照顧一下她的生意,也省得別人說我高高在上,不知道體恤民情。”
“羅翰林雖處廟堂之上,卻不忘民間疾苦,如此情懷,著實令人佩服。”
“好了,我就先走了,你在自己在這裡慢用吧。”
“羅翰林何不再用些?”
“我到美月樓那裡再用,跟邀月姑娘把酒言歡,豈不是雅事一件?”
“正該如此風花雪月,才不枉翰林之名。”
羅翰林前腳剛走,李乾就進來了。
“賈雨村那裡如何?”
宋寬問道。
“銀子已經收下了。這個虛偽小人,滿口仁義道德,收錢倒是爽快。”
“現在收的爽快,到時候叫他吐出來,也會爽快的。眼光放的長遠些,不必計較一時得失。”
“道理我倒是明白,只是看著他們一個個收錢的樣子,心裡就不爽快。”
“要是沒有他們在朝中周旋,有些事情就要難辦得多,花些錢還是值得的,用不了多久,他們都得加倍地吐出來。哼,我們的錢是那麼好花的?”
“孫同仁來了,我先回避一下。”
李乾看著孫銅仁在門口張望,就迅速向裡間去了。
宋寬起身,迎進孫同仁,兩人一起到了桌前坐下。
“孫大人來了,宋某受寵若驚,以茶代酒,略表敬意。”
“世子不必客氣,咱們在一起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以後就以兄弟相稱,也免得生分了。唉。”
“既是如此,小弟就高攀了,叫一聲孫兄。只是孫兄何故如此嘆息?如今孫兄位高權重,還有誰敢給孫兄氣受?”
“倒也不是誰給氣受,只是如今皇上要各家捐獻銀兩,那羅木生一開口就說他出一萬兩,我們若是不出這個數,倒是在皇上那裡不好交代了。”
“孫兄何必為些許小事發愁?前幾日,老家送來了兩萬兩銀子來,想在帝都買些宅子店鋪,找來找去也沒有合適的,正準備把銀子送回去呢,如今就給孫兄拿去一萬兩,把眼前的差事給應付了。”
“這個……,將來歸還之事……。”
“孫兄實在太客氣了,還談什麼還不還的?不過區區一萬兩而已,實不相瞞,小弟每年花在大金門的錢,也不止一萬兩呢。還請孫兄笑納,千萬不要駁了小弟的面子。”
“既是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宋老弟以後有什麼差遣,儘管說話。”
“嗯,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請孫兄幫忙。”
“什麼事情?儘管說。但凡能辦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倒是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拙荊這兩年一直未曾有喜,聽得直隸有一個玉皇頂,那裡的送子娘娘異常靈驗,所以就想到那裡去求子。此事她已經跟我說過多次,孫兄也是清楚的,我們家不便離開帝都,所以此事就一直拖了下來。”
“唉,如今內人每日裡哭哭啼啼的,弄得我不勝其煩。雖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但是,畢竟朝廷的規矩在這裡,所以就一直為難,不知孫兄……。”
宋寬說完,就盯著孫同仁看。
“你們要去幾人?”
“不才和內子,外加僕從奴婢,一共二十餘人。不才也知道此事叫孫兄為難,不如這樣,孫兄派上二三十個心腹之人,隨我們同去同回,如此也好叫孫兄安心。”
宋寬說著,就又拿出一沓銀票,塞進孫同仁袖口裡。
“嗯,如此就妥當了。宋老弟,不是為兄為難你,此事實在關係重大,若是叫皇上知道了,便是我也擔待不起的。”
“我跟聖上情同手足,孫兄也是知道的,自然不會叫聖上為難,更不會叫孫兄為難。此行我等低調行事,快去快回,有個兩日,也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