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珉把酒菜放在牆頭,輕輕一躍,就進了院子。
屋子已經亮起了燈,房門開著,正在往外面冒煙,屋裡的灶間正在生火。一個朦朧的人影,正在桌案上切菜。
見有人來,迎了出來。
“你是何人?怎麼到了這裡?”
“我是來幫助你的人,特意找你來吃酒敘舊的。”
“我不認識你,你走吧。”
郭啟聖的口氣,充滿了警惕。雖然天黑,看不清臉色,但是,警惕的聲音中的一絲緊張,還是被賈珉捕捉到了。
“郭啟聖,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若是錯過了這頓酒菜,怕是你要後悔終生的。郭家堡的雙親,還在盼著你回去呢,他們可是望眼欲穿啊。”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來自卜奎,花雨聲叫我向你問好。”
“花雨聲?”
“還有叢秀才,當年,你們可都是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意氣風發的少年啊。如今花雨聲還在卜奎流放,叢秀才在那裡陪著他,還有辛酉科考案的那些受害者,你不覺得,自己該為他們做點什麼嗎?”
“看看你這個樣子,活得像狗一樣,在衙門裡,個個都瞧不起你,隨便誰都能訓斥你一頓,你就願意這樣背井離鄉,遠離父母親人的過一輩子?”
郭啟聖不吱聲了。
賈珉也不等他回話,自己進了裡屋,開始往桌上擺放酒菜。
“酒菜我都準備好了,拿些碗筷來,你我慢慢敘談。我也不為難你,若是你想通了,我就給你出些主意。若是想不通,喝了酒我就走,就當我沒來過。”
郭啟聖猶豫了一會兒,就去拿了碗筷酒杯。賈珉斟上酒,郭啟聖才忐忑不安地坐下來。
“來,為了今日的相識,乾一杯。”
郭啟聖也不吱聲,隨著喝了一杯。
“來來來,郭兄,吃菜。這裡是你家啊,不必拘謹。唉,一個人在這裡,有家難歸,二老在家望眼欲穿,兄弟為你提心吊膽,不知何時,羅家人就來滅口了,也真是可憐可嘆啊。”
“你到底是何人?”
“卜奎遊擊賈珉。不過,那是以前的事兒了,如今我是草民一個。”
“卜奎遊擊賈珉?可是率領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