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矜持,在大堂上破口大罵,季知府揉著額角,沒了主意,有心懲治媚娘,那代表坐實了這個說詞,倒是顯得自家心虛。
“經過證人證物,證據確鑿,沈老爺為主犯,沈冰雪和屠戶為從犯,依照我大周例律……”
季知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青璃打斷,她大聲道,“眾所周知,沈冰雪被夫家所休。落魄到萬花樓當洗衣婦,她憎恨沈老爺無情,這才汙衊,季知府下定論,未免太快了吧!”
“莫青璃!本官念你的身份,不與你計較,這裡是公堂之上,哪容得你一個女子信口開河!來人,拖出去!”
季知府覺得已經夠給青璃面子,這樣的情況打個幾十板子都是輕的,他已經仁至義盡。周圍的官差站在青璃的兩側,一臉為難之色,面前的女子他們得罪不起,大人真會出難題。
“沈老爺明顯是被冤枉的啊。”
“就是,這不擺明了是沈冰雪想汙衊自己的爹,好繼承財產,才找了姘頭……”
大堂外觀看的百姓們議論紛紛,明眼人都知道沈冰雪的話站不住腳,既然前面經過多方查探,煞費苦心,怎麼可能在關鍵時刻鬧出大烏龍,那個桂枝不是說了,是她收了沈冰雪的銀子,使了計策的。
案件尚未清晰,就這麼胡亂定罪,百姓們很不滿,但是民不與官鬥,眾人敢怒而不敢言,三姨娘扶著腰,很是得瑟,面帶笑容地道,“莫小姐,和你交好的沈家,出來個殺人犯,嘖嘖,原來莫小姐也有識人不清的時候!”
“是啊,我和季悠關係不錯,也難防她家那烏七八糟的後院啊,有個渣爹不說,小妾上位都能如此跋扈,擺正你的身份,和你說話都覺得掉價。”
青璃撇了一眼三姨娘,對著季知府道,“既然季大人一意孤行,我一個民女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這樣的結果我真心不能接受。”
“切,不能接受你也要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