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身體重新有了重量的時候,竟然在他的懷中。
慌不迭一把將他推開,怒目圓睜:“大膽輕薄狂徒!”
他聞言濃眉山峰更甚,聲若雷霆萬鈞:“你說誰?”
站到跟前才發現,這人魁梧有力,他若有不軌之心,我斷難抵擋。
閉上眼睛,我突然喊了出來:“葳湛!”
四周一片寂靜,連呼吸聲都平靜下來,只有風吹過臉龐……
阿暮的話:
沙漠上風推薦的《雲水禪心》非常好,可惜瀟湘沒有這個功能,只好在這裡推薦一下://。xjlove5。/ewebeditor/UploadFile/200781020495736。wma
風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紅塵如夢聚又離,多情多悲慼。
望一片幽冥兮,我與月相惜。
撫一曲遙相寄,難訴相思意。
我心如煙雲,當空舞長袖。
人在千里,魂夢常相依,紅顏空自許
南柯一夢難醒,空老山林
聽那泉水叮咚叮咚似無意
映我長夜清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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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足足鳳鳥浴火重生:第三章 當時只道是初識]
他怒火微微平息,但眉間仍有不平:“葳湛?是你什麼人?”
我腦中一片空白,不禁脫口而出:“是我家相公!他就在附近,馬上過來!”
“早該想到!”他不再面對我,撿起地上兩個包袱,一長一方,又返身將藥簍撿了起來遞給我。
我接過竹簍,對他的轉變感到莫名其妙。
“早該想到什麼?”
他低頭看我,更多的是注視我的滿頭銀絲:“早該想到,一個女子怎麼會單身上山?”
我這才想起頭巾已經掉落山谷,不禁下意識地用手去擋。
一塊素色絲巾遞到我的面前,上面以金黃絲線繡著“碧霞元君行宮祈福”幾字。
並無什麼奇特之處,只是現在被這個拿在手裡,顯得十分突兀。
我猶猶豫豫地接在手中,又看他帶著行囊,像是出遠門的人:“你到山上做什麼?”
他似乎漸漸不耐煩起來,“路過!”
說罷,轉身就走,留下我一人仍有幾分後怕。
這個人,十分奇怪,明明一身玄黑色布衣,卻像是包裹了層層鐵甲,散發著不怒自威的霸氣。
遙望他的背影,突然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襲上心頭……
思緒被打斷,一陣歡快的腳步聲踏草而來,葳湛溫和的語音響起:“夫人,聽到你剛才在叫我?”
我忙下意識地將那塊方巾藏進了袖子,回過身去,笑的有些不自然:“是啊,看你們好長時間沒回來!”
他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將阿葉湊到我跟前:“我帶阿葉去看松鼠,倒有些流連忘返了!”
果然,阿葉的眼睛裡還有嚮往,臉上寫滿雀躍。
回去的路上,我沒了來時的興致,腳下不停的打顫。
未到草廬,就聽見一陣驚天動地的撕打聲音。
只見小荷一路小跑著出來,臉色煞白,看到我們時,異常地緊張:“姐姐!姐姐!”
她邊說邊將手指向了草廬的方向,我順眼看去,猛然一震!
楓樹旁邊,阿澤正衝著一黑服男子嘶咬,兇猛異常。而那男子——
竟然就是山澗旁邊所遇到的那個怪男人!
他聞聲轉過來,一邊抵擋阿澤一邊怒吼:“該死!你養頭狼狗做什麼?!”
“師父!”
“阿澤!”
我與葳湛同時出聲,糾纏在一起的一人一獸攸然而止。阿澤前爪撲地,向後拉伸身體,不停地“嗚嗚”喘氣,眼中仍射出灼灼的兇光。
我轉向葳湛,不敢置信的手指玄服男子:“你說的師父——是他?”
葳湛溫和一笑:“正是!”
他的師父難道不該是白髮蒼蒼?這玄服男子,頂多三十出頭,而葳湛也年近三十,怎麼可能做他的師父?
玄服男子不屑一顧,只向葳湛微微點頭,便進入屋裡。
葳湛面有憂色,歉聲說道:“師父心情不太好,我先進去,待會再向你解釋!”
我們坐在庭院外面,小荷不安地搓著手心,臉色還沒恢復過來:“怎麼辦?是我叫阿澤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