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儒雅與誇張表情實在不符,(奇*書*網*。*整*理*提*供)一看便知是不擅長玩笑的。
我搖頭一樂:“命裡她就不是你的!不相信金步搖,難道還不相信你嗎?阿葉!”
牆根下的孩子先是茫然,我又叫了兩聲他才回過神,扶著身旁的狗,站起身來。
“來,坐在娘身邊!”
他依言過來,走得太急,不妨腳下石子,絆倒在地,手撐在籮篩之中。
他舉起一手,上面咯了些沙子,於是癟著小嘴看我,快要哭出來了。
我一唬:“自已起來!”
先生嘆氣,過去將他扶起,摟在懷中,又捧了他的小手搓去浮土:“阿葉,不怕!”
又對我說:“阿葉是否有先天不足?”
我一愣,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這些日子據我看,他已二歲多卻仍不能言,走路也時有不穩……”說著,已將阿葉的小手翻過來,把在了脈上。
阿葉稍稍掙了兩下,便順從了。先生葳湛,身材瘦高,長相斯文內斂,眼睛時時透著純粹的溫柔,還帶了一些秀氣,讓人容易與他親近,更別提是一個不設防的孩子了。
我放下藥草,探著身子,連呼吸亦忍住。
他閉上了眼,眼皮微微跳動,而後,眉頭輕輕皺起,似一把彎鉤將我的心提了起來。
“你們家居何處?”
“怎麼了?”我心中一跳,他從來不問這個的。
“這種脈相奇怪!”他放下阿葉的手,又仔細的瞅他:“早年我跟師父遊醫時,曾在滇南見過一例,那戶人家幾個孩子都異於常人。後來師父一察,發現這家附近有著一種極為少見的礦石。那種礦石看似與普通寶石一般無二,師父將一隻狗與一堆礦石關在一起,沒幾天,那狗便奄奄一息了。”
我緊緊握住阿葉的手:“後來呢?”
“後來,師父施以針炙,長達半年,才將那幾個孩子治好!要是他在就好了!”
我顰眉,腦海裡浮現的是白髮翁,“難道他不在了?”
“他是遊醫,不過,偶爾會來我這裡!”
偶爾會來?能遇見的機會是多少?不過,總比沒有希望好。阿葉瞪著無邪的大眼睛,似乎總為我帶來曾經熟悉的風景。
“我們不曾到過滇南!”
楓林愁暮,楚水堪悲。我來不及,因為身邊有一堆待碾的草藥。
碾輪於掌中在藥碾之中規律的來回,阿葉蹲在一旁,不時的加入曬乾的藥草,寧靜而乖巧。
葳湛說我藥粉磨得又快又細,但是他不知道我是用盡了什麼樣的力氣來碾磨。
彷彿那碾槽之中不是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