睬,一使勁將她帶入懷中,如急風驟雨般侵襲著她的每一處裸露在外的肌膚。仍覺得不滿足,修長的手指又撥弄著衣帶,極為熟練的褪去了她的薄裳。厚實的臂膀上沁出一層淺淺的汗珠,頓時,幽蘭的暗香充斥滿室,讓他的情動更加炙熱。然而,無論多動情,他的眼睛卻始終只盯著殿中的東軒香蘭屏風,可他的視線卻又是虛無飄渺的。
香味漸漸擴散,紅潮褪去,他撥開額前一縷黑髮,慵懶地靠在屏榻上閉目養神。
風輕輕的吹入,像是頑皮的孩子,忽東忽西,忽然就轉入了那幅香蘭屏風——
屏風之後的牆上,掛著一幅畫!
朝陽下,梨花片片,佳人輕舒雲手。回裾轉袖間,傾城紅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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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綠水之外,儼然世外桃源。一處竹屋依山而建,半山腰的清泉順著溝壑而下,緩緩從竹屋底下淌過。清溪旁兩三塊園地,幾處竹籠。一條若隱若現的小徑緩緩向山下延伸,消失在密實的竹林之中。
如此平靜祥和,卻被女子的嬌斥聲生生擊碎。
“君厚卿!”
白衣秀士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全身的血液都湧在了一處,木桶裡的水也傾了出來。
但他很快穩住心神,顯得無波無浪。倒是坐在門口縫衣裳的女子,抬頭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小臉,茫然不知所措:“厚卿,她是誰呀?”
君厚卿安撫過她之後才問道:“公主,你怎麼在這裡?”
鏡華怔怔地注視著眼前如畫般人兒,心裡頭起了一陣寒意。不禁冷笑:“本宮的駙馬在這裡,你說本宮為何不能在這裡?”
“公主,關於賜婚之事,在下已經拒絕了!”
鏡華柳眉高挑,聳入雲鬢:“違抗聖旨,就得拿命來換!”
君厚卿美目閃過一絲不屑,朗聲說道:“公主執意如此,那就請動手吧!”
鏡華又羞又惱:“好,你不是要和她做夫妻嗎?那本宮就成全你們倆人!”
君厚卿大手一伸,將絕色女子護在身後,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公主,不關她的事,請高抬貴手!否則,在下可要不客氣了!”
鏡華轉而看向竹林外的一條身影,故顯難色:“不客氣?你要怎樣不客氣?陪本宮來尋你的是你的叔父,若本宮出了意外,你的叔父逃得了嗎?”
君厚卿臉色大變:“你究竟想怎樣?”
“休了她,我就饒了所有人的命!”
*
皇宮內苑,午後的寧靜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連喬布亦未能阻止住來人。
“皇兄!我不要嫁去匈奴,除了君厚卿,我誰也不嫁!”
烈昭煜暗暗皺眉:“堂堂長公主,說這些話,成何體統!”
鏡華將頭一扭:“都要嫁給蠻夷鄙人茹毛飲血了,我還管什麼皇家體統?!”
“啪”的一聲,奏章重重落下,他沉聲道:“此事已成定局,多說無用!”
她聞言大怒,自幼被父皇母后寵壞了的她不及細想,拎起一個銅燈就往他站立之處砸去,他下意識的避開,銅燈便直直撞向香蘭屏風。轟聲之中,屏風倒地,藏於其後的仕女圖落入鏡華眼中。
“她——”鏡華並未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大不敬,而是手指芳華,怔怔不能成語。
他未注意到她的異樣,卻震怒於被她撞倒在地的屏風,薄唇緊抿,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而她渾然未覺,纖手依然指著畫,結結巴巴地說道:“皇兄……你……怎麼……怎麼會……有她的畫像?”
他掃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奇色,卻並未回話。
“難怪你不願重用君厚卿,原來是為了他妻子的緣故!”
他霍然回頭,沉著臉逼問:“他妻子?你說君厚卿娶妻子了?”
鏡華點頭:“他藏起來不讓我找到,原來是成親了!皇兄不知道嗎?那為何您有她的畫像?!”
他的心中頓時像是藏了千軍萬馬,戰鼓齊鳴。剋制住自己的失態,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近到她跟前,在她耳邊輕問:“人現在在哪?帶她進宮,朕就答應你方才的請求!”
腳步聲遠去,烈昭煜的拳頭緊緊握起又放下,猛地又抬腳,香蘭屏風登時被跺得四分五裂。他狠狠地盯著牆上那個正含笑望他的女子,眼中泛起一片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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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君辰楓的番外]
(君辰楓:顏兒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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