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被疏通了!”
雲澈默而不語,手掌覆在凌子悅扣住湯池邊緣的手指上。
“又在想什麼了?”凌子悅別過頭去,倚向雲澈。
雲澈不著痕跡地倒抽一口氣,一本正經道:“聽說成郡王又請旨要來探望鎮國公主了。”
“哦,那陛下怎麼說?”
“父皇只能應允,因為鎮國公主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也對父皇要求說要見成郡王。”
“唉……其實子悅一直猜測,陛下也許是忌憚鎮國公主的。她如此溺愛成郡王,心中只怕是希望成郡王承繼大統的。只是公主永遠是公主,她無法做到的事情,她的兒子更加不能做。陛下將她奉於承風殿,就是為了分開他們母子,怕鎮國公主以自己在朝中的威信幫助成郡王一呼百應,危及朝綱。”凌子悅嘆了口氣,腳尖從水面掠起,滴滴答答的水流沿著小腿的曲線蜿蜒而下,雲澈只覺得喉頭乾渴。
“你嘆氣做什麼?”
“當然是嘆息成郡王本來在南嶺之亂時立下大功,倘若安分守己,還會被世人讚頌為賢王。而且他那麼多才華與膽識俱全的幕臣可見他也是虛懷若谷之人,容得下有才能者……”
“他容得下有才能的人,是因為他的目光放在更高遠的地方,不會區區滿足於一個郡國。”雲澈用肩膀蹭了蹭凌子悅,“子悅,晚上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要。”凌子悅回答的爽利。
“為什麼?”
“看你這架勢,夜裡定是要拉著我閒聊的。一聊就聊到天亮了!我要自己好好睡一覺!”凌子悅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雲澈是又好氣又好笑。可瞥見她的下巴與脖頸拉伸出的曲線,只覺得心中有什麼快要斷裂。
今晨,雲澈去向承延帝與洛皇后請了安便回到自己的寢殿。
雖然這幾日容少均沒有來到冬宮授學,但也是佈置了作業的,他與凌子悅在回去太子宮後就得將策論交予容少均。雲澈就覺著奇怪,怎地凌子悅還未起榻?她此時理應端坐於案前溫書思量著如何做策論了啊。
“子悅呢?用了早膳嗎?”雲澈問錦娘。
“奴婢也覺著奇怪,她似乎沒出過房門。要不奴婢去瞧瞧她,莫不是這孩子畏寒舍不得被褥了吧!”錦娘半開玩笑道。
雲澈笑了,“若是這樣,我去喚她。”
敲了敲凌子悅的房門,雲澈笑問:“子悅,你著了衣衫沒有啊?我可要進來了!”
“別……我……我馬上就起身了!”凌子悅的回答有些慌亂。
雲澈在門外蹙起眉頭,心中思慮著凌子悅的反應有些不大對勁。
他又敲了敲門道:“子悅!你怎麼了?是不是摔著哪裡了?還是身體不舒服?”
自從凌子悅回宮之後,雲澈就一直擔心她的身體,似乎無論錦娘如何為她進補,她就是無法回到當初圓潤的模樣。
“我……反正你別進來!”凌子悅的聲音愈發手足無措了。
雲澈此時可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未著衫,猛地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子悅!你到底怎麼了!”
榻上的凌子悅一把拉過被子將自己罩住,慌亂著蓋住半張床榻,臉上滿是驚慌,“你進來做什麼!我不是說了……”
凌子悅越是遮掩,雲澈就越覺得心中不悅。
“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不可以對我說的?”
雲澈一把扯過凌子悅的被子,凌子悅差點驚叫出聲,雲澈看著褥上那斑斑紅記呆愣在原處。
“這……這是什麼?”雲澈正欲伸手觸控,凌子悅趕緊拽住他。
“別碰,是血……”
29吾家有女初長成
凌子悅蜷在角落裡,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會是血呢?你哪裡受傷了?子悅!快讓我瞧瞧!”
“沒有!沒有!你別看!我哪裡都沒受傷!”凌子悅將雲澈推開。
雲澈卻擔心的要命,想著該不會是上次凌子悅大病一場並未痊癒,可她卻偏偏遮遮掩掩,更是令雲澈焦急。
“沒受傷怎麼會流血!子悅,你告訴我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我……晨起時就發現……”凌子悅抱著雙膝,怎麼也不肯告知雲澈她到底是哪裡受了傷。
此時,錦娘來到了門邊,“殿下,子悅她怎麼了?起榻了沒啊!”
“錦娘,你來看看!子悅她受了傷卻不肯告知我傷在哪裡!”雲澈焦急的喚錦娘入內。
錦娘趕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