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3 / 4)

半醒之間。她不在乎身邊發生了什麼,改了主子也一然故我。然而,透過她總是低靡的雙瞳,他又似乎可以輕易看透她的不甘與狂燥。

這種莫明的感覺很奇怪。你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卻不能忽視甚至消滅。

“你會撫琴嗎?”

室內很靜。

突然的一聲驚住了蘇培盛和夏桃。

老四第一次如此直白地看著她,沒有輕視、沒有疑掘、沒有憤怒,什麼都沒有。只是這麼看著她,卻叫她不自覺輕顫,害怕這種沒有情緒的眼光。

“你會撫琴嗎?”

面對老四再一次的詢問,夏桃下意識搖頭。

胤禛不知道他為什麼開口,只是突然想同一個什麼人說道幾句或是如何,來發散頭顱裡、胸腹間那股子不安地戰慄。一個人太寂寞了,特別是在極鬧之後的冷寂裡。不知道獨自過了多少個這種

40、第四十章 喜風 。。。

時候,突然間便不想再這麼下去。

“過來。陪爺喝杯。”

明明前一刻還處在極悅的興頭,下一刻便頓覺孤獨得可怕。或許是有太多的感同深受,或許是天生見不得身邊人難過,或許年節裡越發得想家——是什麼並不重要,夏桃走過去以那空著的大碗倒了一大碗,抑著頭便一口吞嚥而下,再去看老四,便覺得他也不是那麼可怕了,粲然而笑,退了開去。

胤禛不曾見過這樣的女子,大口喝下,順著嘴沿滴落的酒液以手一抹而過,便退了幾步復立。

肆意瀟灑,怎獨我不能為?

“拿碗拿酒來。”

蘇培盛快速取了碗酒來,便見這二人似有默契般一對一碗大飲起來,並無一字片語。

米酒純香,卻無多少酒勁。

胤禛雖好幾口卻實沒多大酒力,然七八碗下去便覺腦中如糨糊,再分不清什麼煩愁、喜悅,一個踉蹌便倒在案几之上。

夏桃暗爽不已。小樣,就算你是皇帝又怎樣?還不是喝不過我這一天一斤酒酒鬼的女兒。

蘇培盛難見主子爺這般放縱,此刻也管不了花顫的竹桃,撫著爺便往內寢去:“還不去把床鋪好,小心爺醒了整治你。”

夏桃撇撇嘴老實快步進去抖被,幫著蘇培盛把人扶上床。

“你先侍侯著爺把外裳去了,我去打些熱水再弄些醒酒茶。”蘇培盛動了動心思,把人推給竹桃,也不理她的反應便出了寢。

內寢裡燃著火爐子,加之酒剛入腹燒得火旺,這二人只覺熱不覺冷。夏桃看醉倒的老四難受得厲害,便同情心發作替他除起衣釦來。

胤禛被一陣酒熱弄醒,瞳目清澈下便見那古怪的婢子正一臉嚴肅同他的衣釦子鬥爭,而她那雙此刻得以真正看清的眼瞳離他不過半臂之距。

由下觀她,上部內眼瞼在光暈下奇蹟般閃著潔白的光亮,濃黑的睫毛雖不長卻可人地跳躍其上,合著實黑瞳孔、清棕色孔沿,時不時放大其上的自己,胤禛突有那麼一刻便平靜地忘記了一切。待到四目相對,幾乎可以細數出她頰上的毛孔、額間的紋路。

夏桃從不曾如此近距離看著男性,做為她老爸的夏父印在她眼中最深的也不過是兩鬢的白霜和眼尾的百褶。而這個男人給他如此直白的便是豆大的黑瞳和深深如陰的眼袋。

平靜——而後極速震動的心跳,隨著蘇培盛斟來的茶水,夏桃自然地扶起八杆子打不著交集的老四,自然地喂他喝水,卻不可能再自然地替這個男人褪衣,只能抱著茶盞立了起來。

除了茶水裡的陳皮之味,胤禛沒有從這個女人身上聞出任何味道。他最後看了她一眼,便任由蘇培盛接手侍侯,而她漸漸消失在餘光裡。

空氣很暖,心思平靜,燭光透白了許多。隨著放下的帳簾,有一種

40、第四十章 喜風 。。。

陌生卻叫他安逸、平靜的氣體逐漸包裹了他。沒再去想那是什麼,只是就著這種氛圍胤禛很快沉入睡眠之中。

除了他要的,其他都是不需要費神他關心的。

已是子時,夏桃一個人立在冬夜之下,獨望那一輪殘月。

沒有我的春節,你們可能安穩?沒有我,你們——

想著,便止不住再一次落淚。

寒風、殘月、絕美的山水,又能如何?

夏桃喜歡旅遊。相較團遊她更享受獨遊。喜歡便隨意停下,有感覺便隨地而坐賞天觀星,累了可以只睡在旅舍裡三五日也覺舒爽。可無論走了幾多風景,累了倦了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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