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伊春幾個臉上卻是一陣不自在,幾個小的倒還好些。她們進宮不是過的韋尚宮的手,進東宮是韋尚宮挑的,但也只是挑了一下而已。其它的都是這幾個姑姑教的,和韋尚宮扯不上直接關係。但是,上面姑姑不自在,她們也不好太自在。
賀世儀心知肚明這裡面的把戲,外面都傳遍了,韋尚宮是陪著太子妃離開慶陽的,可是最後賣了太子妃的,也是韋尚宮。不然為什麼韋尚宮回來後一直在皇上身邊服侍,沒有再回東宮?淺淺笑笑,這種事她才不管嗯!今天來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馬上就要進臘月了,這次您可不能再躲了。裡裡外外的慶宴可是有九大場六小場嗯!”
啊?
岑染呆住,猛眨眼睛,看著客椅中的賀世儀。這是怎麼回事?
賀世儀心裡喜笑,臉上卻訝然反問:“怎麼?皇上沒有正一品的后妃,你這個太子妃不管,難不成又要我們這些族婦來管?以前是因為各種原因不方便你直接出面,管事太多。現在……早點想吧,反正是脫不了了。就算脫得了這次,難不成還能一直撂挑子不管?不過是幾場宴會而已,將來皇上萬年以後,整個後宮都要歸在您的名下,總象現在這樣甩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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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年關,不只女人們事忙,男人們也忙得不得了。
葉錦天直到戌正才回的青鸞殿,晚膳是在宮裡已經用過的,可是洗漱出來後,岑染還是端了一碗魚翅羹到面前?這可是頭一次啊!葉錦天淺淺的笑著接了過來,今天的翅羹里加了金針,既有乾菜的清香亦有魚翅的潤糯,真是越吃越得味。很快一盞就用完了,岑染居然還很諂媚的端了清茶來漱口?
“到底怎麼了?”居然這般‘承媚’?葉錦天眼神有些發幽,話聲低沉裡透著一絲沙啞。
岑染卻沒心情聽他話裡的味道,只是很鬱悶的上前坐到葉錦天身邊,拉著領帶,嘟囔道:“非要我去管那些年節宮宴嗎?”很不情願可好象也知道掙不脫?又彆扭又不樂意……葉錦天伸手把她攬進懷裡,額頭相頂,淺淺的白牡丹香脂幽得人心裡發慌。不過她心裡更發慌,有些調笑的問:“不想管那些事?你不可能一輩子不管的,總要管起來的。況且那邊有韋尚宮還有很多人幫你,慢慢學,並不難的。”
“可是、我不想見韋尚宮。”
真是孩子氣!
葉錦天今天雖然忙了整整一天,可是……很久沒有和她親近了,更很久沒有聽到她這般纏膩撒嬌的聲音,其中隱隱的幽怨不願,還有不願意說出口的想請求……葉錦天感覺心裡那顆酸酸的果子開始發紅發甜,散發著蜜汁一樣的氣息,仙花一般的芬芳,讓人忍耐不住。忽的起身橫抱起來,不顧還有宮女在屋裡,直接走向床邊……
拼死的纏綿、忘我的擁抱、永遠沒有盡頭的舔吻,一夜痴纏。
就算是每日都有調息練功,可是……洗了身用冷帕子浸臉許久後,總算是清醒。穿衣佩戴完畢,葉錦天關不住笑意的坐回了床邊,看著仍然在沉睡的岑染,心裡止不住的發甜,低頭親親,摸了好多下發鬢後,才是起身離開。
今天早朝上,包括景帝在內所有的朝臣宮女太監或御林軍,都能感覺到太子殿下異常的歡喜愉悅。早朝上有皇上在,太子幾乎很少說話。可是朝後回事卻都是太子在監管!
“今天的太子真的很好說話。”剛才還以為就要申飭了,結果只是發回重辦。
“我也逃過一劫啊!”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連這種錯誤都能犯,偏生沒看出來,要在往日太子不批一個治下不嚴、怠慢失職才怪。可今天只是讓回去查是誰犯的錯,重重處分。很好!正想查到底是哪個不著調,敢出這種錯?
“不過,殿下為什麼這麼高興?”太子妃懷孕了?可是東宮好象沒傳出這種事來啊,有這種事還不早普天同慶了?
“誰知道?太子誰也不喜歡,就喜歡太子妃,到底還年輕!”一天好兩天鬧的,真沒法子。
“拜託太子妃天天心情好!”這樣咱們就算是犯了錯,好象也能留個情面。前幾年的暴風驟雨,真是過夠了。
王勤和宇文休最近有些狼狽為奸,下朝的時候常揩在一起。耳朵中聽到左右朝臣的議論……
“昨天中山郡王妃午後到過青鸞殿。”王勤對於青鸞殿的訊息總是掌握得很快。
宇文休挑挑眉,那位中山郡王妃的手段確實不錯。可是:“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賀世儀沒有一舉擊潰太子妃的力量,今天太子這般高興……斜眼看向王勤。王勤摸摸鼻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