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已經完全沒有心氣了,等他們整訓好的話,估計明朝的道路已經暢通了,到時候大明國內將源源不斷的輸送軍隊過來,皇上,這裡待不了了,去西邊吧,過烏拉爾山脈再往西!”
皇太極也深深的嘆口氣,雖然皇太極和崇禎皇帝朱由檢一樣,都擁有著鋼鐵般的意志力,但他的年紀畢竟比崇禎皇帝朱由檢大的多,而且這些年的亡命天涯,早就讓皇太極心力交瘁了,他一直是用一口氣撐著活到了現在!
皇太極愣了許久,像是被石化了一般,“你覺得。崇禎要打通大明國內到烏拉爾山脈附近的道路。並全面的佔領東俄羅斯。要多長的時間?”
鮑承先想了想,回答道:“臣覺得應該不會超過一年的時間,而且,據臣所知,明人現在有一種叫火輪車的運輸工具,可以負載幾萬萬斤的物資,一旦這種火輪車連通了北京到東北到中北亞的整個鐵路網,戈壁。草原,都將不再是阻礙,時代變了,現在真的是大明無所不能的時代了,也許當年太祖爺就不該反明的,如果太祖爺看得見明朝今日之局面,他一定不會這麼做。”
鮑承先的話已經幾乎是大逆不道了,因為鮑承先是一個漢人,身份本來就很特殊,是正宗的漢奸走狗。不過皇太極卻並沒有生氣,相反。鮑承先越是這麼說話,皇太極越是覺得這都是實話,事情也的的確確是這樣。
皇太極再嘆了一口氣,再思謀許久,這才低沉著聲音道:“你說,朕嚮明朝乞降,明人會答應嗎?”
鮑承先搖搖頭,“皇上,切不可喪志,乞降的話,明朝皇帝一定會答應,卻只會死的更快,還是度過烏拉爾山脈往西去吧,無謂在此糾葛了,我們鬥不過大明的,只盼著在朱由檢的有生之年不要到西邊去就行了。”
皇太極極其痛苦的搖搖頭,“來不及了,按照明朝現在的勢頭,朕可以斷定,朱由檢是一定會向西去的,朱由檢的,朱由檢他,崇禎他!唉……”
皇太極說了半天都說不清楚一句話,鮑承先的心裡極其沉重,他不知道皇太極是怎麼了,猜想是身體的原因,這幾日,皇太極越發的衰老,像是一個**十歲的垂死之人!
皇太極是得了一種心肌梗塞的病症,在原本的歷史中,皇太極本來也是因為自己病死的,只是民間的各種版本,都很喜歡演義,很喜歡將皇太極和大玉兒和多爾袞弄出絮絮叨叨的,許許多多的風月故事出來罷了。
如果不是崇禎皇帝朱由檢聲勢狂猛的進攻,可能皇太極早就死了,皇太極這種人就是有這樣的韌勁,野狗一般都有這種打不死的韌勁,也是到了絕境,越是不想著死,想著怎麼忍辱偷生下去,在這一點上面,上一世的崇禎皇帝朱由檢差了皇太極要差著十萬八千里的。
崇禎皇帝朱由檢如果上一世肯從北京出走到南京去,大明絕不會亡了在建奴的手裡,給十個建奴也不是大明的對手,建奴的鐵騎並不如當初的蒙古人啊!
皇太極的臉有癱瘓的跡象,說話都已經很費勁了,費力的擠出幾個字,都要很長的時間,“逃不掉,逃不掉,按照大明現在的速度,只怕全世界都要是他朱由檢的了,朱由檢到底是什麼人投胎?為什麼世上會有這麼厲害的皇帝?朕不如朱由檢的鞋底!”
皇太極終於說出來了這樣的話,說出來了不如朱由檢的鞋底這樣的話,如果崇禎皇帝朱由檢知道了,也許會有些許的欣慰,其實在崇禎皇帝朱由檢的上一世,他何止一次的想過,其實是他不如皇太極的鞋底的事情。
皇太極在跟鮑承先商量了一陣之後,也覺得再留在烏拉爾山脈以東地區,只有被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大明軍隊一點一點的剿滅殆盡的事兒,等到自己沒有實力生存下去的時候,再去烏拉爾山脈以西地區的歐洲大陸,也就意義不大了。
皇太極下令開始拔營,整個建奴算上鐵騎,算是部眾,八旗的平民,這些全部加在了一起的話,也就是不足三十萬人口了,皇太極遙遙遠遠的望了一眼河邊的對岸,他在想著他的大玉兒,不過他知道大玉兒是永遠不會想著他了,大玉兒的心裡只有崇禎,在這一刻,皇太極幾乎絕望,他像是一條真正的野狗,他將要像是一條野狗一樣,過著流浪於歐洲的日子。
皇太極和崇禎皇帝朱由檢就是兩個這麼奇怪的人,兩個人為敵了一輩子,卻也互相欽佩,其實上一世如果不是李自成攻破了北京,如果朱由檢在煤山上吊的時候碰到的是皇太極的話,他的屍首絕不會招到侮辱!
農民軍說穿了,比土匪都不如,只是土匪墮落到了極頂之處的一幫喪失了人格的怪物罷了,真正好的造反者。歷朝歷代。都是有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