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不許無理。”鄭國寶輕聲呵斥了一聲,夢兒那緊繃的肌肉,又鬆弛了下來。哦了一聲,低頭不語。任我行只覺得身上壓力一去,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老爺子,您且出去,讓我們三人聊聊。放心,有夢兒在,什麼事也出不了。”
等到任我行等人出去,鄭國寶道:“楊蓮亭。說實話,我對你沒什麼好看法,正如我那天跟你說的,你們這些喊著皿煮屍油的,我見一個就想殺一個。可是有夢兒的面子在,我也只好放你條生路。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都招了,我就饒了你。然後再給你弄條船,讓你到海上混去。你不是想要殖民歐美麼?估計還想著滅扶桑佔高麗吧?好多人不都有這念想麼?我是不想幹這些,你要想幹呢,也離不開船。我送你船,再送你筆路費,至於能不能做的成,那就看你本事了。”
楊蓮亭本來已經作好慷慨就義的準備,正在尋思著是寫一首生命誠可貴,還是寫一首任腳下響著沉重的鐵鐐,沒想到居然還有轉機。他心中暗想:我是當今大明朝的燈塔,人類的希望。世間無蓮亭,萬古如長夜。讓我向帝權低頭屈膝萬萬不能,不過若只是招口供,於皿煮倒也沒什麼損失。只要他肯放了自己,憑自己英語六級的水平,還怕不能制霸歐美?
到時候種田火槍,排隊槍斃,帶著洋兵打回大明,先滅大明,再滅播州,讓皿煮之光照遍全球,還叫事麼?一想到這些光明前景,楊蓮亭只覺得熱血沸騰,彷彿現在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主審,鄭國寶已經成了階下之囚。剛要起身,按著往常演講那樣,營造一下氣氛,不想夢兒看了他一眼,冷冰冰說道:“楊叔叔,你不要動。你一動,我就以為你是要傷國寶,要是打傷了你,就不好了。”
這話好比一根鋼針,將楊蓮亭這股氣戳了個窟窿,楊蓮亭的氣勢瞬間一衰,他以往靠這演講動員,總是能坑到不少信徒。可惜在夢兒這種一根筋面前,這套手法,全沒作用。
鄭國寶微微一笑,“對不住啊,楊總管,按規矩,這時候你該要根菸了。不過我手頭是真沒有,我也不是菸民,沒興趣發明捲菸。要不給你弄點阿芙蓉?我剛才看了下卷宗,這次抄的阿芙蓉不少,夠你抽的。”
“不必了,國舅,那東西是什麼,咱們心裡都有數,我不沾那個。”楊蓮亭發現,鄭國寶把人都趕出去後,倒是有個好處,兩人說話彼此都沒什麼顧慮,可以暢所欲言。同時,他自己的動員功夫,就等於間接被廢了,這兩個人都屬於鐵石心腸,不是語言能打動的。想要靠嘴來翻盤的機會不存在,就只能盼著鄭國寶言而有信,真肯給自己一條船了。
“國舅,其實這事我之前不肯說,也是因為我說了,你們也未必肯信。東方不敗這個名字我也聽說過,可是直到見面之後,我才知道,這個東方不敗不是我知道的東方不敗。他與咱一樣,都是穿來的。還有夢兒的娘,也是。不過她的情況更奇怪一點,她娘,是個男人。”(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八章審訊(二)
楊蓮亭坦言,自穿越之後,他就想著按自己看過的那些小說中的前輩一樣,走什麼種田攀科技,造火槍,稱霸天下的路線。不過這一切有個前提,那就是本錢。兩手空空的,拿什麼種田,又拿什麼弄一塊地盤來給自己折騰?
他當時雖然有一個播州楊氏族親的身份,不過這身份實在遠的可以,在播州,他這種身份的族親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別想從楊家得到什麼照顧。他只好咬牙苦讀,走上了一條科舉之路。
靠著兩世為人的積累,在播州這種邊遠之地,他居然能讀出個眉目,考了個舉人身份,這也得算是奇蹟中的奇蹟了,不只楊家本家破格召見他,讓他擔任個幕僚,村子裡更是給他披紅掛花,說媒的踢破門檻。
不過作為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穿越者,把大明工業化,乃至最後把大明滅亡建立個皿煮國家,成為第一任終身大總統,才是楊蓮亭的心願,區區播州的官職,田地家庭又怎麼困的住他?找楊家借了筆路費,他便上京去考進士。按他的想法,就是等得中之後,到地方上任官時,就開始實施自己的偉大計劃,種田,練兵,鍊鋼,造槍炮。最後舉起反旗,先推翻大明,然後再推行皿煮,最後去殖民歐美。
可進士的考試難度,卻遠超他的想象,更別說他在朝中缺少助力,無人賞識,結果名落孫山。看榜之時,遇到了另一個哭天搶地的舉人。兩人相談之下,大生惺惺相惜之感,仔細攀談,才知,那個舉人居然就是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去考了科舉?”鄭國寶萬也沒料到,這魔教妖人,居然當年還參加過大明朝的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