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說。
“他和他的娘子,全都是瘋子。”任我行總結道。“他夫人也是一腦袋奇怪思想,與他倒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聽人說過。他娘子甚至認為自己是個男人,這簡直是莫名其妙。如果沒有楊蓮亭,或許東方不敗也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
本來東方不敗安心當他的瘋子,從事著他那永遠不會成功的發明,也沒人肯理他。那火槍的開發搞了幾次,也是個笑話的程度。乃至製出來的鳥槍,沒人敢去試槍,生怕把自己炸死。他親自去試槍,也傷過幾次,只是他運氣好。一直沒有死。而且那槍也沒法大量生產。造價更是應付不起。
至於那選教主的事,長老們倒是十分歡迎,不過任我行又沒瘋,自然堅決抵制。東方不敗從心裡認定。搞火槍搞不成。一定是沒在教裡搞選舉。大家缺乏積極性。若是能票選教主,這火槍早就能搞成了。
恰在此時,當初與他一同落榜的楊蓮亭找到他。由他舉薦入教。而楊蓮亭的另一個身份,則是播州楊氏的代表。播州宣慰楊應龍希望和日月神教聯手合作,共謀的大事。
楊家作為播州土司,傳承二十九代,八百餘載,儼然一家獨立王國。更有數不清的錢財積蓄,還能為魔教提供一個安全的大後方,這樣的盟友,魔教實在找不出立場來拒絕。因此楊蓮亭入教之後,在教中就擔任供奉的職位,後又晉為榮譽長老。
有他的財力支援,東方不敗就有了本錢結交長老、堂主,漸漸在教內也形成了自己的實力,當時任我行正忙著一件大事,沒來得及處置。等到發現不好時,東方羽翼漸成,已經不好處理。
“知己小報上那個徵婚,便是老夫想的一個下策。”任我行嘆道“我只想著,趕緊讓盈盈嫁出去,免得將來受了東方不敗的害。而老夫已經這把歲數了,還有幾年好活?東方不敗如果腦子夠聰明的話,也不會對老夫下手。到時候大家各退一步,也就是了。只是那事沒能做成,我又想安排盈盈到泰西留學,藉機避禍。可此時楊應龍那賊子,卻讓楊蓮亭來捎話,想讓盈盈做他的側妃!那楊應龍我又不是沒見過,長的如同個狗熊成精,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女婿!讓我的盈盈去做他的側妃,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夫真想一刀劈了他再說!”
因為這件婚事,日月神教與播州的關係漸漸處於矛盾之中,乃至連代表雙方友好的關係的無息貸款,也停止撥發。此時教中長老開始分為兩派,一派堅決支援任我行的決定,另一派則認為,任盈盈早晚是要嫁人的,嫁誰不是嫁?楊應龍是播州宣慰,品低權重。且是朝廷命官,一方諸侯,任盈盈作為個江湖女子,做他的側室,算是抬舉,不能算是下嫁。更何況為了兩家的友好關係,這種聯姻也是理所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雙方的意見僵持不下,任我行的權威竟然沒能把反對派的聲音壓住。任我行不愧是一代梟雄,見此情形便知不好。秘密把任盈盈打發到河南坐鎮,並把自己一手訓練的親兵隊和多年積攢的積蓄連同三尸腦神丹的配方,都交在了任盈盈手上。
聽著這些前塵往事,任盈盈泣不成聲“都是因為女兒,才害了爹爹這十年來身陷囹圄,這全都是為了我。”
任我行道:“傻孩子,即使沒有你,難道東方不敗便不會反我?只要我在位上一天,日月神教就不會對朝廷舉起反旗,他的心願便無法達成。以往是他勢力不強,等他得了播州之助,反叛是早晚的問題。你的事,只是個引子,而不是主因。你又何必自責?能看到你有好歸宿,老夫就安心了。國舅既是皇親國戚,又是個智勇雙全的英雄,你能嫁這麼個相公,是你的福氣。你看這梅莊四老,平日裡結交江南文人才子,達官顯貴,以官吏富商為護身符,號稱銅牆鐵壁,領袖江南。今日不也一舉被國舅剷除了?似這樣的人物,你可要好生伺候著。”
鄭國寶笑道:“老前輩過獎了。在下實不敢當。今日能救老爺子脫險,也是向左使,竹老等人奮不顧身,您一手訓練出來的親兵隊能戰。更何況盈盈在教中深得人望,一聲令下,有無數壯士甘願赴湯蹈火,晚輩這也是借力使力而已。”
他嘴上說的輕巧,任我行心裡可不敢小看他。四老武藝之強,梅莊實力之厚,足以碾壓江湖上任一二流門派。便是五嶽劍派之中,單拿出一派,除了嵩山,其他幾派也未必敢說穩贏梅莊。可今日這摧枯拉朽般的攻擊下,禿筆翁已死,丹青生投誠,黑白子、黃鐘公被擒,那些鹽商派來的護院也都被擒住,進攻方傷亡甚微,這一戰可稱為完勝。
能打出這樣的戰績,這國舅能是等閒之輩麼?因此這老魔頭對於鄭國寶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