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通紅。紅芍忙把茶杯接過放在一旁,輕輕拍著妍玉後背道:“姑娘慢些這點兒。”妍玉一把撥開紅芍的胳膊,急道:“他來了你怎麼不讓人告訴我一聲!”
紅芍委屈道:“瑞哥兒就來了一小會兒,看姑娘不在凳子還沒坐熱就走了。他讓我告訴姑娘,前幾日的事是他不對,還說過兩日再過來看姑娘。”
妍玉心中一喜,忙問道:“他真說的這個?還說什麼了?”
紅芍心裡頭得意,面上卻恭敬道:“瑞哥兒說我刺繡的手藝好,還問我是不是繡過一條松花色胭脂梅的帕子,想來他原是見過我的手藝的,一直都記著呢。”
妍玉聽了渾身一震,目光登時凌厲起來道:“那帕子是你繡的?什麼時候繡的?你又怎麼給了瑞哥哥?”
紅芍嚇了一跳,心裡隱約猜到些什麼,忙道:“是我原先跟著婉姑娘繡的帕子,婉姑娘一直用著,我怎知道後來那帕子去了哪兒了。”
妍玉只覺心猛地向下一沉,墜得她連氣都喘不勻,呆呆的愣了片刻,而後冷笑道:“好,好,果是你這小貨在當中做了手腳,怪不得瑞哥哥這些時日都不愛跟我在一處了!狐媚子,小賤人!跟她那個淫婦親孃一個德行!”說著不解恨,將床上的角枕、靠枕一徑丟到地上,狠狠踩了幾腳,怒得粉臉煞白,淚流滿面。
紅芍早已嚇呆了,待緩過神來,忙幾步上前扯住妍玉道:“姑娘息怒,身子要緊,快些坐下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