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心思!”
白流蘇開始想著突襲來的,然得到張紹勤彙報,說鬼子才十輛軍卡,人數還不足一個大隊,也沒有重武器,她便改變了主意。除了司機和炮手留守,其他人悉數下車,不著聲不著氣的進了鎮子,飛快的佈設好了埋伏圈。她原來的打算,是想要等鬼子車隊將要開出鎮子的時候,由埋伏在鎮子西南路口的裝甲車先發起進攻,打亂日軍佇列,然後大部隊再四面合圍的,卻沒想到這些鬼子進了鎮子居然就賴著不走了。
足足花了一刻鐘左右,213聯隊殘餘的不足一個大隊的鬼子才完成了“鬼子進鎮”,然後,他們開始升起火來。有鬼子取下鎮上人家晾曬在屋簷下的臘肉銬起來,也有人幫著醫護醫護兵照顧傷員。在這寒冷的一月的夜晚,大城鎮在這一刻透出了一絲生氣。當然,這只是飯田聯隊的迴光返照而已。
“師座,怎麼打?”費冷鐵跑到白流蘇身邊,問他。
白流蘇想了想說道:“這部日軍,傷兵就佔了一半,難道說,游擊隊已經在獅子門將他們打殘了?”
“有這個可能。”
“那就抓活的吧!儘量不要開槍,以免可能驚動後面來的日軍!老費,這麼做……”
白流蘇在狼牙呆過很長的時間,所以對於特種作戰十分熟悉。費冷鐵部雖然不是特種兵,但基礎打得很牢實,最關鍵的一點是,他們雖然長途跋涉過來,因為是乘坐的較為舒適的裝甲車,所以體力消耗很小,還能發動這種對體力有一定要求的突襲戰。
“讓大家注意我的訊號!”
“是!”
二十分鐘以後,就在小鬼子們開始吃喝起來的時候,白流蘇將大拇指放在嘴裡,學了兩聲老鴰叫。
此時已經過了深夜,淒冷的冬夜裡,忽然響起這種不吉利的鳥叫聲,已成驚弓之鳥的鬼子兵都不禁惶惑起來:“什麼聲音?”“鳥叫。”“這鳥叫得可不好聽!”“閣下,我派幾個人去鎮西方向看看吧!”一箇中隊長向飯田請示。
飯田此時正在享用部下敬奉上來的一塊烤得金黃的臘肉和一罈陳年老酒,聞言點了點頭。
三個鬼子罵罵咧咧的走入了夜色中,然後就再也沒有走回來。三個鬼子的走失並沒有引起飯田等人的注意,不是他們粗心大意,而是白流蘇根本就沒給他們這個機會。
日軍分得很散。他們以二三十人為一個單位聚在某個院子裡,然後派一兩個人蹲在門口站崗兼看守軍卡。之所以是蹲著,因為這些鬼子裡面,十個倒有九個是身上負傷的。日軍軍隊文化裡,可沒有什麼傷員優先,需要得到特別照顧的政策,行軍時那是為了保證部隊的前進速度,所以才讓傷病員坐了車走。現在,是該這些傷病員發揮的時候啦。街面上也沒有巡邏哨,這讓學兵們的分割包圍行動進行得特別順利。分割包圍以後,就是摸哨了。此過程中,很是出了幾次險情,但是讓費冷鐵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哨兵們發出的慘叫並沒有引起裡面正在大吃大喝的鬼子們的注意。甚至還有鬼子很不耐煩的說:“某某,你怎麼一點忍耐力都沒有?你還是大和民族的男人嗎?”倒不是這些鬼子們粗心,實在是一路行來,他們被這種慘叫聲折磨得耳朵裡都起繭子了。於是,很可樂的事情出現了。當學兵們疾步擁入,撲向他們堆在一起的槍支時。不少鬼子還不知道來的是催命的敵人,其中,有好兩口馬尿,已經喝得醉醺醺的搖擺著站起來,一伸手居然摟住一個學兵的肩膀(其實是想摟脖子的,不過東洋人的特色,身高就那麼點,饒是他踮起腳尖,也只能摟到肩膀而已),另一隻手去撥頂在腰間硬不溜秋的玩意,嘴裡說道:“你的,來兩口?我們的,一起睡!”
這個學兵是個小年輕,還有一點潔癖,哪裡受得了這個,當下槍管朝下一捅,登時戳在這鬼子那玩意上面。他這一下可是出了全力,那鬼子登時慘嚎著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襠部就在地上翻滾起來,一邊翻滾著一邊嚎道:“八格,開,開,開個玩笑而已,怎,怎,怎麼,怎麼當起真來了?”
其他的鬼子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火光中,學兵們身上的迷彩色軍服格外的刺眼,衛青式上面閃著寒光的刺刀也震人心肺,有人驚叫著爬起來,然而,站在他身後的學兵只是上前一腳,這個鬼子被蹬倒在地,然後脖子上被壓上一根軍刺,感覺到浸骨的冰冷的殺意,出了一身冷汗,登時不敢動了。
打鬥還是發生了,不過卻是一面倒的局勢。槍聲很遲才響起,而槍聲響起的時候,戰鬥已經趨於尾聲。總共八百六十三個鬼子,除了被軍卡顛死的五個(造孽啊),剩餘的八百五十八個,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