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不能理解的。況且在一次任務中,兔子還救了他一命。那次任務回來,周慶海就曾經當著眾人的面說過,他遲早要將這條命還給兔子,意思是最少也要冒死救他一次。
周慶海食言了。戰場形勢太複雜了,隨著小鬼子的隊伍銳減至百多人,他們的陣列也漸漸成形,他們以三輛裝甲車為中心,就倚仗著這三輛裝甲車,開始和狼牙的人對射,而在外圍,垂死的小股日軍瘋狂的反撲,這讓周慶海根本沒辦法專門去關照兔子。
“兔子!兔子,別死啊!”周慶海怒吼著就站了起來,他瘋狂的用機槍掃射著,一時居然都忘記了要避免朝裝甲車掃射了。
站起來的周慶海成了不少鬼子的目標,登時,不下十個鬼子紛紛舉槍向他瞄準。二傻子一看到這情況,急了,他也站起來朝鬼子掃射著,同時對周慶海喊道:“土匪,趴下,你找死啊!”
“二傻子,你丫的就是個烏鴉嘴!”在撤退的路上,周慶海如此罵二傻子。二傻子當時那話才說完,他就被一顆子彈射中了腹部,然後直接滾下了屋頂。
傷亡開始出現了。隨著兔子還有小王以及另一個名叫丘洪明的戰士戰死,周慶海等幾人負傷,付秋雲憂慮的發現,打不動了。
日本人縮成了一團,變成了刺蝟。而他們如果要動用炸彈甚至重火力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會傷到裝甲車裡面的己方飛行員。
戴光程右臂已經斷了,他朝外扔炸彈的時候被一顆榴彈擊中了手臂,骨頭都碎了。
付秋雲下到了地上,他彙集了三個人,將周慶海救了,然後迂迴到了戴光程待的那輛被炸燬了的奇洛坦克後面。
土匪有點急,他說:“怎麼辦?時間不多了。”
蘇州的鬼子大部隊正在朝這裡開過來,一旦被他們趕到戰場,那麼這一次行動註定失敗。而這一次一旦失手,日本人勢必要加強護衛,屆時再想救人,則更沒指望了。
戴光程疼得臉上白削,汗如雨下,他咬牙說道:“給我五分鐘,我改造一下這枚炸彈。”
順著他左手的動作,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的腳下,那裡,靜靜的躺著一個炸藥包。
付秋雲搖了搖頭:“不行,會傷及我們的飛行員的。”
戴光程艱難的說:“沒事,這炸藥包我改了的,破甲能力很差。”
“可是怎麼投過去呢?這裡距離鬼子至少還有三十米,鬼子防得很嚴,我們根本沒辦法站起來投擲,而且,那兩邊的屋頂上也沒辦法站人了。”
戰鬥是如此慘烈,日本人現在防守的地方兩便的房屋都已經被炸塌了。日本人現在背後就是幾輛報廢的車輛,那裡沒辦法突進。兩邊和這邊,都有超過三十米左右的空地,別說衝進去了,站起來都很麻煩。
“我有辦法!”戴光程說著,對二傻子說道:“傻子,你用工兵鏟照著炸藥包的大小挖個坑,嗯,三十公分左右的深度就行。”
二傻子照做,戴光程則開始改裝炸藥包,只見他找了塊被炸燬的卡車車廂擋板綁在了炸藥包下面,然後又從身上掏出幾個炸彈來,讓付秋雲幫著擰開了彈頭,隨即將火藥收集在了一起。
這裡是青磚鋪就的路面,二傻子趴在地上,花了一番時間才將坑挖好了。
“你們往後去一點,”戴光程對其他人說,然後單手操作工兵鏟,又將那個坑修飾了一番,隨即將那些火藥鋪進了坑裡,再放進炸藥包。
付秋雲看明白了他的用意,疑惑的問道:“行嗎?”
戴光程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我這還是跟小長官學的,不過,他可沒我的水平高。”
“你小子就吹吧,”土匪的腹部包紮處還在往外滲著血水,不過光聽聲音,他倒似沒受太嚴重的傷。
戴光程沒有吹牛。歐陽雲教他的這一招,其實就是從那個時空的解放戰爭電影中學的,而正如戴所說,他只學了個招式,根本沒有在這方面下工夫,所以準頭奇差,僅僅能做到將炸藥包拋射出去而已。
付秋雲他們抬著周慶海往後撤出去了十米,然後幾個人都心驚膽戰的看著戴光程操作他那個土大炮——正兒八經的土大炮啊,炮管就是土做的。
戴光程趴到了地上,將炸藥包還有鋪底火藥的引線同時引出來,正了正鋼盔,然後用火柴將兩根引線同時點燃了,隨即,他緊貼著地面趴好了,將鋼盔正對著土坑。
“轟!”幾秒鐘以後,一聲巨響傳來,趴在地上的付秋雲他們都只覺大地猛的一震,隨即,那個炸藥包被拋射了出去。
此時,狼牙特種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