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氣絕之前,李亞梅趕緊自告奮勇地充當炮灰。
“是嗎?”魔鬼教授嘲諷地連哼兩聲。“既然是同一組作報告,為何不能由她來說明?”
“因為她膽子比較小,所以……”
“膽子小就不要來唸法律系,想念法律系就要把膽子練大,否則如何為人出庭辯護?”
“念法律不一定要出庭辯護,成為法律顧問也是一種出路。”
“想作法律顧問就不需要來上我這堂課,特別是……”魔鬼教授輕蔑的眼斜斜地盯住桑念竹。“她也不想上我的課!”
“我……我……我……”除了“我”之外,桑念竹無法吐出半個字為自己辯解,只能驚慌地拚命擺手搖頭。這會兒耳膜已經不算重要,保住小命更要緊!
魔鬼教授兩眉一聳,“你想否認嗎?事實就擺在眼前,你……咦?”凌厲的視線突然拉向桑念竹側後方。“你舉手是有什麼問題嗎?或者你也想來個英雄救美,挺身為她辯護?”
“不不不,我是有問題想請教授指導。”
咦?聽這聲音……桑念竹與李亞梅不約而同的愕然回首——斯文的五官,溫雅的笑容,席地坐在階梯上的人不是於培勳是誰?
他來幹什麼?
“有問題待會再問,”魔鬼教授傲慢地擺擺手。“現在我……”
“那怎麼行?”於培勳看上去除了無辜還是無辜。“學生繳了學費來這兒學習,教授怎麼可以剝奪我們求知的權利?”
“我只是要你等會兒……”
“要是一等等到了下課,我還問誰去?”
“下課後再……”
“我下堂還有課,教授願意等我上完課嗎?”
魔鬼教授窒了窒。“你可以到事務所來……”
“好讓教授多賺一筆諮詢費?”
整間教室上百多人霎時充滿了無數驚喘、抽氣聲,還有“他是白痴嗎?”、“他死定了!”、“準備棺材吧!”的竊竊私語與同情目光。
而魔鬼教授也正如眾人所料般驟然臉色一寒,表情突然變得非常冷酷,與他在法庭上準備一舉擊潰對被告不利的證人時的嚴厲神情一模一樣,口氣則相對的化為一攤溫水,十分和藹可親,柔和的編織出一個溫柔的陷阱——黑寡婦的活陷阱。
“我當然不會額外收費用,不過,既然你這麼急著問問題,想必這個問題一定很重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