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娶……或嫁給麥尼,可是依然情不自禁地老是去想到那幕滑稽的婚禮,他“看”到了,老爸也“看”到了,那就是無可改變的事實。
見鬼,這種事實他拒絕接受!
憤然地放下報紙,於培勳暗暗發誓絕對要擺脫這種該死的事實,而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別再與那個紅鬍子見面,所以麥尼只能自求多福了。
瞄了一下手錶,驚覺時間已經不早了,他趕緊專心解決掉吃一半的早餐。
唉!用早餐的時候想這些事真不健康,他還是專注於此時此刻更勝於想像無法掌握的未來,因為今天有更重要的“麻煩”需要他去解決,這才是最優先的任務。
人哪,還是把握住現在最實在!
“小念念。”
“嗯?”
“現在是在校園裡,雖然天氣相當冷,可是來上課的人並沒有減少,前後左右四面八方都是同學,所以,麻煩你把臉上那副愚蠢的傻笑收起來好嗎?那實在不適合你,你會讓許多暗地裡偷偷仰慕你的男孩子失望!”
被冷風吹得紅撲撲的臉蛋轟一下更紅了,桑念竹急忙收回笑容,再辯駁。
“我……我才沒有傻笑!”
李亞梅瞄了一下,“是,現在沒有了。”然後嘆氣。“真是,只不過是男孩子說一句喜歡你而已,就足以令你這樣失魂落魄的嗎?過去那麼多男孩子說到嘴巴都爛了,也沒見你這樣嘛!”
“我……我也沒有失魂落魄。”桑念竹吶吶地否認。
李亞梅嘲諷地哼了一聲,無奈地搖搖頭。“沒有是最好,專心一點,下堂課是魔鬼教授的課,你不專心,他就會找個問題問到你哭死!”
所謂的魔鬼教授是個皇家大律師級的客座教授,聲聞遐邇,赫赫有名,而且陝得不得了,上他的課保證獲益良多,但也恐怖得很,因為他最喜歡拿那些不認真聽課的人當作被告,以最殘酷無情的犀利言詞“審”到你痛哭流涕、俯首認罪,自願進監牢洗廁所為止。
“那……那我們坐後面一點。”
“你以為這個時候我們還有得挑嗎?”
沒有!
後面全坐滿了,包括座位間的階梯,只剩下前兩排還有空位,因為大家都只想聽課不想被“審”。特別是第一排眾人皆稱之為“被告席”,第二排則稱之為“第二被告席”,後面兩排是“陪審團席”,再後面全是“記者旁聽席”。
就算是坐地上的陪審團也比坐椅子的被告好。
“各位先生、小姐們,上次交代的‘作業’,你們……”才兩句話,大家的耳朵已經開始大蜜蜂帶小蜜蜂嗡嗡嗡了。
這是魔鬼教授的卓越本領之一:養蜜蜂……不對,嗓門超大,人家得用麥克風上課,他不用,只靠他那張大嗓門就夠吼到你腦震盪,坐前排的人上完課出去,耳朵起碼還得讓蜜蜂盤旋個十來分鐘,多來幾次保證耳聾,所以前排的人常常不由自主地掩耳朵。
不是不想聽他的課,而是想保住自己的耳膜。
“……好,既然各位的報告都交出去了,那麼……”他所謂的“作業”,就是…“請”大家去聆聽數天前偉大的大律師所辯護的一場失手殺人案,然後做一份心得報告。
“……哪位先生或小姐願意上來‘簡單’說明一下你們的報告大綱?”
“簡單”說明一下?
嘖嘖!說起來輕描淡寫,事實上這個“簡單”學問可大了,一般教授的報告是寫在紙上交到教務處去便OK,最多請你解釋一下報告的主題與大綱重點,證明那厚厚的一大疊不是你花了三天三夜去東抄西湊來的。
可是這位紅牌大教授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你不能站在位置上隨便說兩句混過去,得跑到講臺前面去“報告”你的報告,自然,你沒有辦法用唸的,因為你的報告老早就交出去了。
而且,你絕不能乖乖聽他的話簡單說幾句就一鞠躬下臺,得洋洋灑灑說到口乾舌燥跟他要水喝,聲音也不能比他小,還要小心應付他有意刁難所提出的各種千奇百怪的問題,否則他會毫不留情地讓你抱個Z回去練瑜伽,這堂課學分你就甭想拿到手了。
“咦?大家都很害羞是嗎?好吧!那就由我來指定了,我看看,嗯……啊!就那位,第二排最右邊,兩手掩著耳朵不樂意聽我講課的那位小姐……”
咦?第二排最右邊,兩手還掩著耳朵?桑念竹驀然驚喘一聲,差點昏倒。
是她?!
“教授,我們是同一組報告,相信由我來作說明會更恰當。”趕在桑念竹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