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看上的人,自然有不俗的才能。
從嫡福晉開始,富察氏皇后辦事就極具條理,如今主持後宮不偏不妒,對待太監宮女寬和仁慈,還把乾隆各位妃子所生的子女都視為己出。
而一個和諧的宮闈環境,可以讓乾隆毫無內顧之憂,專心地去處理國家政務。就這一點來說,皇后的功勞不可謂不大,再加上她對皇太后的萬般孝敬,就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抵抗得了這般的賢惠內助,尤其還是很孝順的乾隆。
也所以,這三年下來,乾隆不用費心後宮之事,心情舒暢之下,又怎能不對富察氏皇后多幾分敬重?
不過,乾隆一閒下來,到後宮的時間就漸漸多了,但是事情也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來。而且還是能夠令乾隆暴跳如雷的大事兒,因為他最重視的兒子,皇二子永璉感染了風寒,一病就不起。
乾隆一直立志從自己的下一代開始,皇帝均要為嫡出,偏偏富察氏皇后如今只有這麼一個嫡子,又“聰明貴重,氣宇不凡”。
那如果按照歷史,他就已經在乾隆元年遵照雍正帝首創的秘密立儲方法,將永璉密定為了皇太子,並同樣把諭旨用一個精緻的匣子鎖起來,放到了乾清官“正大光明”的匾後。
卻不想十月不過,年僅九歲的永璉就夭亡了,以至於時隔幾年,乾隆都無法對此事釋懷。
而最重要的,這件事看起來比較蹊蹺,卻完全找不到丁點的線索。直到差不多三年過去,乾隆暗地裡的調查才慢慢的銷聲匿跡,這事兒才彷彿是揭過了。
但是,我卻沒想過,這事發生的三年過後,也是乾隆六年,他會在我的耳邊重新提起,雖然,那跟我一點關係也拉不上,卻令我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十九章(捉蟲)
看著乾隆臉色微微的透出疲憊,我不禁蹙了蹙眉,親自為他泡了一盞茶,才猶豫的說道:“皇上是累著了麼?不如……宣院使進宮把把脈吧!使個養神的法子,好緩解些許腦子……”
其實說白了,就是神經繃得太緊,吃些靜神安眠的東西,好好睡覺便能達到一定的輕鬆目的了。
說來,這皇帝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尤其是有心當一個好皇帝,那還真是要“鞠躬盡瘁”才行。
而最近鬧得有些沸沸揚揚卻是行賄受賄的事兒,官吏之廉潔本就是乾隆上位極為重視的一件大事。先是四月,兵部尚書鄂善因受賄銀千兩,被賜令自盡;五月,卻有戶部侍郎正奏八旗用度過於浪費,來來去去那麼多都牽扯到了金銀國庫,也是歷來扯上錢的事兒就能讓人煩心不已。
因此乾隆最近的心情不那麼待見,雖然完全不用擔心他現在就翹掉,但總歸做貴妃還是有一定的責任,這提醒一下也是不為過的必須。
“朕哪有那麼脆弱?”乾隆直接就反駁的說道:“對了,你知道木蘭秋獮嗎?”
我愣了愣才點了點頭,伸出手指輕輕的在他太陽穴按摩,淡淡的道:“秋獮大典,這是康熙聖祖發展下來的吧!”
所謂“木蘭”,本系滿語,漢語之意為“哨鹿”,亦即捕鹿之解。由於一般情況下都是在每年的七、八月間進行,故又稱做“秋獮”。
當年的康熙皇帝在決定每年秋天就木蘭舉行行圍,並非僅僅為狩獵娛樂,而是具有重大的政治、軍事意義。就如此具有歷史意義的作為,自然是聽說過才對,不然就真孤陋寡聞了。
“嗯!”乾隆舒服的微眯著眼答道,似乎是已經習慣了我這樣的手法:“下個月就是七月了,朕決定舉行木蘭秋獮,我已經下旨安排秋獮事宜,怎麼?芷嫻會有興趣麼?”
原來如此,這一年是乾隆舉行的第一次木蘭秋獮,興趣自然是有,不過,這話聽著就不對味,我便還是道:“這木蘭秋獮,我也就聽說過,那自然是有興趣,不過,還是皇上安排就好!”
話說,我已經能夠千萬分的確定當還珠出現時,面前這位就是那抽得沒底的乾隆了,因為自從他當上皇帝,我就經常能夠感覺到他有腦抽的跡象。
就比如,是他給我改了名字,卻堅持叫我芷嫻,說著已經叫順口了,改了之後還成了他的專屬,不過想想,以我現在的身份,除了太后有資格,誰還會叫著我名字的?
而且第一次我在他面前自稱“妾”的時候,他可是愣了好半晌,然後就驚悚的大笑開了,害的我萬分的迷惑著難道是我記錯了?這嬪以上的妃子都該這麼說的吧!
結果,我現在都還能夠記得乾隆當時讓我極度汗顏的回答:“這私下裡,芷嫻還是可以自稱我吧!奇怪了,怎麼聽見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