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的平彤道:
“去,讓平雲到將軍府看看,再來回報。”
“是。”
快到晌午時候,盧俊從北衙的演武場騎馬跑了回來,他平時中午是慣常不回來吃飯的,不是在軍營用了,就是和同僚兄弟們上酒樓去打發,門房的下人見他這個點回府,都是驚訝,又見他下了馬一陣風似的進了院子,手裡還似捧著一團什麼東西,都當是出了事,遠遠地在後頭跟著。
“璐安,璐安你瞧,我給你買什麼回來了”
盧俊興沖沖地推門進了屋,從客廳找到臥室,又從臥室轉到書房,整個院子是都跑了一遍,卻沒見著晉璐安的人,別說是人了,連平日裡服侍她的那幾個丫鬟都沒了人影。
找不到人,他的興奮勁兒適才緩過來,察覺出不對勁兒來,怎地今天院子裡,這麼安靜?
他心裡隱隱覺得不妙,昨晚上他追在晉璐安的馬車後頭,陪她跑遍了半座城,她不理他,他便只好涎著臉在後頭跟著,後來半夜回了家,他原本還盤算著床頭吵架床尾和,哪知到浴間去沖涼的工夫,臥房的門就給鎖上了,他別說是擠上床去,就連在屋裡打個地鋪都沒能趕上,只好憋憋屈屈地在書房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又要到營地去點兵,是也沒能見著她。
“夫人哪去了?”
他扭頭看見院子門口跟來的下人,就板起臉問道。
眾人這才知道他是要找晉璐安,面面相覷後,有個在門房做事的回道:
“啟稟老爺,夫人她早上出門去了,這會兒還沒見回來呢。”
“上哪去了?”
門房支吾道:“這夫人沒說,不是小的備的馬。”
聽這話,盧俊眉毛打了結,僅剩的那點兒興奮勁兒也沒了,垂下了手裡的籃子,悻悻地轉身打算回房,剛沒走兩步,手底下那籃筐便晃了一晃,上頭蒙著的一層藍布動了兩下,再一搖晃,就見一條斑黃的影子從裡頭躥了出來,出溜一下蹦上了窗臺,尾巴一搖,爪子一舔,卻是條將才成年還不大點的虎斑貓。
“喵嗚”
盧俊正琢磨著晉璐安上哪去了,等那貓跑出去,才遲覺到,忙放下籃子,伸手去抓,那貓兒警覺,不等他走近,便一蹬腿跳落地上,搖搖尾巴,回過頭,還挑釁地衝他抖了抖幾根雪白的鬍子。
盧俊可沒這麼好脾氣忍了一隻貓,眉毛抖了抖,洪聲道:
“都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抓住它,跑了它,夜裡的老鼠就讓你們抓。”
下人們一聽,立馬就動了起來,湧進院子裡,奈何那貓調皮的很,上躥下跳,動作輕巧,是連根毛都沒讓人摸到,還耍弄的一群人人仰馬翻,雞飛狗跳,在這院子裡攪翻了天。
盧氏的院子裡這邊近,聽見動靜,便叫小滿陪著過來了,看到滿院子的人你追我攆,衣飛帽歪,不成半點體統,再一瞄,盧俊耷拉著個臉站在臺階上,看著他們鬧騰,想到他幹那些糟心事,頓時氣了起來:
“這是幹什麼呢”
盧氏這一嗓子並不高,但足夠盧俊聽見了。
“娘,”盧俊見盧氏不高興了,趕緊穿過院子跑到跟前,頭一句話,先是問:
“璐安她出門去了,娘曉得她上哪了嗎?”
盧氏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丟下一句話,留下傻眼的盧俊,便帶著小滿扭頭走了。
“說要同你和離,回孃家去了。”
第三五五章踢館
“什麼?要和離?”
遺玉手裡的小剪子抖了下,一片金屑落下,好好的窗花就這麼剪壞了一角,她一手輕輕格開要往上湊的小雨點,把剪刀放回了線框裡,扭頭去問平卉:
“是我娘這麼同你說的,嫂嫂回了孃家?”
“是啊,”平卉神情古怪道,“二夫人說是回孃家去等二公子的休書了,老夫人還說,要您別管他們,這是二公子咎由自取,呃嗯,活該他。”
盧俊那點破事,平彤平卉他們跟著遺玉來回往宮外走了幾趟,是都知道了,心裡頭對盧俊同個不守婦道的女子相好這件事嗤之以鼻,又同情因此受累的晉璐安,但是沒想到這對夫妻會鬧到和離這種地步。
“娘說的沒錯,二哥的確是活該。”
見遺玉不著急反笑了出來,平卉十分訝異,同平彤對視一眼,問道:
“主子就不擔心麼,要是二夫人同二公子真的和離,這可得了,要不要想想法子,去勸勸?”
“勸什麼,我娘都說了不要我管,我自是不會多事。”遺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