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讓出去!”
“呸,”遺玉惱道,“你怎麼不把你自盡送出去,盡說倒黴話——行了,趕緊走。”
姚一笛見她肯挪地方,便又有了笑,拍拍肩膀,一臉女相地衝她酸道:“來,哥哥揹你。”
遺玉沒搭理這厚臉皮的東西,摸著黑往快步走去。
事實證明,姚一笛嘴裡果然沒半句實話。
他們逃避開了劫道的,同啞妹在下一個鎮上會合,未免再被埋伏,他們特意換了一條大路走,又趕了一天的路,在黃昏時候,總算是踏進了蜀漢交接的最後一座小鎮。
在一家小客棧住下,選了房間,姚一笛便不見了蹤影。
遺玉也不替他操心,簡單吃了點東西,又清洗了頭臉,正和衣要上床休息,慰勞她痠疼了一路的骨頭。
門被敲響,啞妹去開,一名身穿秋金深衣,頭戴更簿,腰繫錦帶的年輕公子搖著扇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小姐,今晚星稀月明,是個好天氣,可否應邀去樓頂賞月,給小生一個一親香澤的機會呀?”
遺玉抬了抬眼皮子,淡聲道,“你怎麼捨得把裙子脫了?”
她是不認得他那張臉,可這讓人想打他臉的口氣是她斷然不會認錯的。
她那件裘皮袍子早就在半路上換了下去。臉上還貼了一層皮膜,以免被趁火打劫的紅莊的人認了人臉。沒調戲成她,姚一笛合上扇子,侍在門邊,笑道:“瞧你說的,好像我就喜歡穿裙子一樣,喂,你瞧瞧,本公子比不比李泰俊俏?”
遺玉這回連頭都沒抬,“你要是沒事就趕緊回屋睡覺,明天還要趕路。”
大半夜的穿這麼騷包,有毛病,同李泰比俊,該不是吃傻了?
姚一笛笑笑,眼神裡有幾分異色,趁著遺玉不留神,對正在鋪床的啞妹使了個眼色。
見啞妹微微點了下頭,他便又搖著扇子晃盪出去,還不忘將門關好。
幾日奔波,遺玉累的渾身發酸,一挨著床褥便睡了過去。
而隔壁,姚一笛喝了兩杯烈酒,聽著外面敲了三更,拎著酒壺起身出了屋子,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