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來以後,大人就和以前不一樣了,那天晚上你們喝酒,賞月,奴婢從來都沒有見大人那麼高興過。公子,奴婢求您一件事行嗎? ”
遺玉正靜靜地聽著月香講話,有些犯困,見她突然轉過頭,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便打起了精神,問道:“ 什麼事,你說。”
“公子留下來吧,不要再回大唐去了。”
“呵呵”遺玉笑了兩聲,讚賞道: “月香,你是個好姑娘,處處都在為你們大人著想,可惜他不解風情,讓你為他擔心。”
月香聽懂了遺玉話裡的調侃,神情立刻窘迫起來,垂下頭,小聲道:“ 公子不要取笑奴婢,大人、大人哪裡是奴婢這等卑小之人能亂想的。”
有那麼一眨眼的瞬間,遺玉彷彿從這個異族女子的身上,看到自己很多年前的一點影子,不由就溫柔起來: “再小的鳥兒也有飛翔的自由,再卑微的人也有愛恨的權力,沒有能不能,只有敢不敢。”
月香面露迷茫,一時聽不懂遺玉的話,但因這樣,忘記再提讓遺玉留下來的請求。
蕭漢晚上沒有回來,遺玉一整天都沒有找到沈劍堂,直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窗外才有了動靜。
盧耀和沈劍堂一前一後的翻窗進來,遺玉看著正捧著一隻雞架啃得津津有味的沈劍堂,頓時明白過來這人今天一天試晃盪到了哪裡。
“主人,這是太子交給你的信。”
遺玉接過盧耀遞來的書信開啟,因為作為那張字條的緣故,下意識地在沈劍堂湊過來的時候,一手擋在前面不讓他靠近,抖開了信,獨自默唸。
沈劍堂不滿地將雞骨頭丟出窗外,隨手在衣服上抹掉了油,扭頭去和盧耀大眼瞪小眼。
遺玉神色複雜地看完了李泰的信。
楊萬春果然提出要讓李泰帶人到城門前,以城中百姓為藉口,要李泰當面和他口約,唐軍進駐安市後不會亂殺百姓,才肯投降,實則是為藉機暗殺李泰。
李泰明知是計,卻應了下來,打算將計就計,藉此機會一舉將安市拿下。
要是遺玉當時在場,說什麼都會反對他這般涉險,但是他這麼一紙書信傳來,將所有的計劃都安排好,讓她連勸說的機會都沒有。
“老四信上說什麼?”沈劍堂見遺玉看完信,才出聲詢問。
遺玉暗歎一聲,來回看看他們兩個:“楊萬春要他明日正午到城南門前做口約,殿下打算自己做誘餌,到時城中守備軍都會移動到城南處,城東防備疏鬆,再欲聲東擊西,派人從城東進攻安市,讓我們在城中內應。”
“那我要做什麼?”沈劍堂並不關心李泰使的什麼計,直接詢問他的任務。
“城東內牆下有大量建城的木料草石堆積,沈大哥明日就負責在城東放火,趁亂將城門開啟,好讓我們的兵馬順利入城。”
沈劍堂一指盧耀:“那他呢?”
遺玉捏緊了手中的信紙,道:“楊萬春會派蕭漢在城牆上伺機射殺殿下,盧耀要混進城牆上的守備軍中,找到扮成守備軍隱匿在某處的蕭漢,擒住他。”
盧耀臉色不變,顯然是已在營中聽過了李泰的安排。
沈劍堂疑問:“ 這個蕭漢箭術很了得嗎?”
遺玉抿了抿嘴,把白天月香無意透露的資訊告訴了他:“據說,他能射中五百步外樹上的一隻鳥。”
沈劍堂臉色沉下來,看了盧耀一眼,道:“我和他換,他去放火,我去擒人。”
“不換。”盧耀道。
沈劍堂眯著眼睛去看矢口拒絕的盧耀,冷哼道:“我兄弟的命,當然是我來看管,你爭個什麼。”
“你只有輕功比我好。”盧耀板著臉說出一句事實。
“我眼神也比你好,我腦子也比你好!”
面對無理取鬧的沈劍堂,盧耀乾脆不予理會,沈劍堂不能說服他,便轉過去和遺玉講道理:“小玉啊,你既然知道這個蕭漢箭術了得,為了老四的安全著想,就該讓我去保護他,這個盧耀啊,他武功雖然比我好上那麼一點點,可他腦子不夠機靈啊,我是不放心把老四的命交到別人手上,你讓他去放火,別跟我爭。”
盧耀也不樂意了:“這是太子的安排,不是我和你爭。”
“都別說了,讓我想想。”遺玉自己也覺得李泰這樣太過冒險,別說是盧耀,就算加上個沈劍堂,她都不放心把李泰的安全交給他們。
“這樣,明天我和盧耀一起去城南,我對蕭漢此人熟悉,就算在人堆裡,也好辨認他,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