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肩膀上是一大片的溼紅,傷口被布塊和沙包胡亂壓著,還有血正不停地往外湧,那大夫灑了一包藥粉在熱水中,用棍子攪和了幾下,就把手巾溼透,拿開沙包,在他傷口上擦拭。
遺玉眼皮一跳,就見那明眼可見的四寸刺傷直穿肩胛,黑紅的血一瞬間就咕嘟咕嘟地冒了出來。
大夫罵了一句娘,急忙丟掉手巾,從一旁接過了乾淨的布條,打算重新壓上去給他止血。
“你這樣他活不到半刻。”
冷不丁地聽見這麼一句,那大夫扭頭,見說話的是個黑瓜皮小廝,便擰了眉頭,他忙了一個早晨,送走了不少死人,心情這會兒很不好受,便忍不住爆粗口:
“老子當然知道他活不長了,可有什麼辦法,老子又不是神仙!”
邊上計程車兵們只是沉默,有人一拳砸在紮營的木柱上。
遺玉拉住待要上前的阿生,越過他走過去,就在那傷兵另一邊蹲下來,抓了旁邊丟棄的甲冑塞到他脖子底下,一手撥開那新覆上去沙包,在黏糊糊的血紅裡找到他傷口的動脈,使勁兒按了下去。
“你幹什麼!”
那大夫臉色一變,就要伸手去推遺玉,卻被阿生拿劍鞘擋住,身後的人群有些騷動,圍了上來。
但很快,這大夫的惱怒便成了驚歎,因為這傷兵肩胛處的血竟然止住了!
“敵兵有人使毒嗎?”遺玉的手指依舊按在傷口上,抬頭去問對面的大夫。
“啊、嗯,嗯!”那大夫愣了愣,隨即狠狠點頭,憤憤道:“那群虜子畏懼我們唐軍勇猛,多半都在武器上塗了嘜草汁,受了傷的,只要稍微嚴重一些,八成都會出血不治。”
“嘜草?”遺玉還不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