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欠我,改日再討。”
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是個壞蛋,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遺玉鑑定完,便領著侍從下樓,平卉憤憤不平地低咒道:“算他跑得快。”
“你同他置什麼氣,”遺玉捏捏她手,出了門,才扭頭去問一凝,“他們剛剛說的什麼悄悄話?”
“有人在彎口見著宋家小姐。”耳力極佳的一凝老實道。
“這訊息還算靈通。”遺玉暗道:昨晚上她就讓人去散佈的訊息,這會兒收到也不算遲了。
李泰傍晚回來,看著一屋擺的雜七雜八的匣子盒子,傳了侍衛詢問一遍遺玉今日動向,就讓人去盧老夫人院子裡叫她。
遺玉正拿著街上淘買來的一對碧玉葫蘆同盧老夫人討論真假,一聽說李泰回來了,也沒放下東西就跑,而是絮絮叨叨又同她祖母說了一盞茶時候,還是老夫人攆人,她才留下葫蘆離開。
回到房裡,門外只有周仁一個守著,他伸手攔了平卉,掀了竹簾讓遺玉進去。
屋裡沒見下人,遺玉一瘸一拐,狐疑地進到內室,聽見屏風後面水聲,才曉得李泰是在裡面沐浴,正打算退出去,便聽見他在這空蕩蕩的屋裡更顯冷清的聲音:“過來給我擦背。”
遺玉躊躇一頓,便厚著一張臉皮撩開榷幔繞進去,李泰不喜熱水,隔間裡沒有霧氣,一眼瞧見他光滑挺拔的背脊,忙低了頭,磨磨唧唧蹭到浴桶邊上,抓起一旁三足高架上的澡豆,在手巾上搓了搓按在他背上,邊擦拭邊問:“晚膳吃了嗎?”
“嗯,”李泰側仰起頭,看著她微微垂下閃著弧光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