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泰口中聽聞盧俊訊息,遺玉反而平靜下來,“你是說,我大哥現就在揚州城?”
“人還沒找到,但典的是活當,應不會遠走。”
“這怎麼可能,”遺玉眉頭皺起一個川字,“我二哥若是在揚州城,難道沒同祖母聯絡?他是知道盧家在揚州又產業的呀,即便揚州城再大也不可能設半點風聞。”
李泰搖頭,“揚州盧府並無動靜。”“那會不會是錯了,是別人偷了我祖父家東西去當?”
“你手上荷囊,又是何來。”李泰一語戳破她的假設,若是一件東西同揚州有牽繫還好,兩件那就不光是巧合了。
遺玉啞然,腦袋有些發矇,她一直以為盧俊是因為什麼不可抗的因素,才遲遲不歸,可現在看來,這當中另有隱情。
“這是臨別前,我親手做給二哥的,”她低頭摩挲著那稜角略有磨損的荷囊,語調複雜,“他不會輕易給人,可這荷囊又在宋小姐她們身上,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等人回來,一問即可。”李泰目色漸暗,實話說他甚是不喜遺玉因旁人所擾,但又明白她將親情看的太重,一牽扯到同她母兄有關的事就會輕易炸毛,想要哄過來,也只能一點一點順著毛捋。
遺玉並未察覺李泰異樣,兀自沉浸在思索當中。
宋心慈再次醒來,是在已經啟程順江而下的大船上,柔軟的涼褥薄薄的絲被,清雅的薰香,睜眼是半透明的紗帳,耳邊淺淺的雨聲,這幾乎讓她以為,過去一場劫難是在夢中,可接下來一聲叫喚,便將她又打回了現實。
“宋姑娘醒了,快去稟報夫人!”
夫人、孃親?不,是唐夫人!
腦海裡躍然而上一雙凌厲又帶著嘲諷的桃花眸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