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部分(3 / 4)

小說:新唐遺玉,三月果 作者:莫再講

西時,遺玉甚至有種這便是韓厲的“聘禮”的荒唐想法。

聽到門被闔上,屋裡只剩下自己一個,遺玉才一手握緊手上的玉璞,另一隻手撫上有些發燙的額頭。她娘被擄走了,按說她應該覺得驚慌失措才對,可是在那間密室裡,從牆上銅錢大小的空洞中的所見所聞,帶給她的震動,卻讓她完全生不出驚慌失措的感覺。

原本一直以為是所有事情的幕後推手,是最壞的那個人,竟然只是一個用情過痴的男人。從韓厲親口說出的話中,從理智上她判斷出了七分真,可心底卻是希望那些話是完全真切的,人的感情可以作偽,但是感覺卻當不了假,韓厲對她孃親,那份感情真的是無比執著。

儘管這個男人在發現房喬假投安王之後的所作所為,是一廂情願地對盧氏造成了傷害,可她無法否認,若不是在他的請求下,姚不治救了差點小產的盧氏又幫他們甩開了追蹤的人,那十幾年前,他們一家人的結果,還真是不敢設想。

“唉……”遺玉攏了攏衣襟,掀起被子下床,緩緩走到妝臺前,從檀香木的盒子裡取出幾條淺色的絲繩,將它們熟練地擰成一條結實的繩子,把那顆紅色璞玉仔細地纏繞起來,然後將墜著玉璞的絲繩系在頸子上。

在密室裡聽到的事,遺玉全都講給了盧智聽,她還記得一刻鐘前他清秀的臉上難懂的神情,最後化為一句安撫: “你放心,大哥一定會把娘找回來的。”

握緊了垂在胸前的璞玉,遺玉眉間露出愁色,心中隱隱有感,韓厲帶著她娘這一去,怕是下了決心讓他們找不到了。

書房中,祖孫二人對坐,盧智將遺玉剛才在房裡告訴他的事,大致講了一遍後,最後由坐改跪,垂頭對著盧中植道: “都是孫兒的錯,原想著借祭祖之事鬧大,好將訊息放出去,把韓厲引出來,一網打盡,消除後顧之憂,沒曾想被他先下手,擄走了孃親。”

不管是那神秘勢力,還是當年恩怨,所繫最關鍵的人物,便是韓厲,只要能找到他,那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了出路。

盧中植臉上除了寫疲態外,倒沒什麼怒氣,悵然道:“不必太過自責,人的確是被你引了出來,該知道的事情,我們也都知道了。”

“…可他到底是——”盧智放在垂在身側的雙拳一緊。

“智兒,”盧中植打斷他,聲音嚴肅起來, “比起他來,你的閱歷尚且不及,就算我這活了一大把年紀的,照樣被他算了去,他一心為你娘而來,必定是思慮周全。你又何故如此苛刻自己,我盧家的男兒,可沒這般墨跡的性子,況且,”他神色稍緩,“你娘眼下,應是不會有危險的。”

盧智鬆開拳頭,抬頭道:“孫兒並不認為,那韓厲從紅莊逃脫,又掌握瞭解除對方制人的手段,想要揪他出來的人必定不少,孃親跟著他,如何會安全。”

盧中植沉默了片刻,目中閃過回憶,“他是我看著長大的,若沒有十足的把握能保證安全,他、他是不會冒險帶走你孃的。”

青梅竹馬的兩個孩子,當年那少年的心思,作為過來人的他怎麼能看不明白,韓家獲罪他可惜過,便在暗中藉著盧氏他們的手,助了他一把,只是沒想到,他竟對自家女兒執著了那麼多年。這韓厲所為,是地方極為可惡,但比起那房喬,在他這老頭子的眼裡,卻要中看三分,最起碼,這個人是一心為著他女兒的。

智將盧中植的神態盡收眼底,沒再反駁,可心裡是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而此時,幾日前被盧中植送去外地遊歷的盧俊,因書信不便,這會兒仍不知道自己的孃親失蹤之事。

梳流閣

比起屋外雨後的徹寒,室內的溫暖,讓人舒服的想要嘆息,可這一室明亮中,此時氣氛卻是怪異的很。軟塌上倒著一個手腳都被捆綁起來的邋遢男子,邊上站著一名一臉恭順的男子,這兩人,一個是哇哇大叫,一個則是老老實實地有問必答。

李泰背靠著軟墊,側坐在黑棕條紋的虎皮毯上,瞥了一眼被捆的像是粽子一樣的沈劍堂,繼續問道:“你認為,本王對她,是男女之情?”

這可不是什麼反問句,儘管臉上沒半點疑惑的表情,可阿生知道自家主子的確是在認真地詢問了。

“這、這屬下也說不好,”餘光瞄見李泰微微眯起的眼睛,阿生又連忙補充道:“可依屬下這外人來看,您應是、應是對盧小姐動了男女之情。”

這麼說著,阿生心裡卻鬱悶地要死,早知道就不騙沈劍堂那小子了,連累的他現在也要被詢問…

看李泰這架勢,今兒晚上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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