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同他搭話,還是擰了下眉一一這種情況可不是一兩回了,她就算再大方,也吃不住心頭不爽。
女子敏感,早察覺到長孫夕這若即若離的戲目,她當真沒興趣做觀眾,可李泰又是在幹什麼,由著她順了杆子往上爬麼。
擦著肩頭的雨水,遺玉望著已經消失在樓梯上的人影,正試著壓下火氣,耳朵一顫,但聞一聲怪笑順著後頸響起,夾帶著陰涼的呼吸,驚得她猛地扭過頭去,卻沒見雨裡半道人影。
又望幾眼空蕩蕩的身後,按捺下驚疑,一回頭,正面迎上一張近處放大的笑臉,她瞳孔皺縮,張了下嘴,便又咬著舌尖壓了回了到喉的驚叫聲。兩張臉孔相對,在這一方傘下,愣是沒人出聲,直到天空響了一記悶雷,“轟隆”一聲,這才劈開了那詭異的沉默。
“唉,這是見到我歡喜傻不成。”
一隻溼漉漉的手掌在她面前輕晃了兩下,方要貼到她臉上,卻被扣住了手腕,未能挨著她臉上一絲兒。
遺玉拉開那隻手,靜著一張臉轉過身,便撐著傘往竹樓回走,就跟剛才沒看見半個人似的。
“嘖嘖,枉費我千里來京城尋你,這般冷淡好叫人傷心。”
“剛才跟著老四的那個女人是誰,我瞧他倆走了,怎麼丟你一個在雨裡站著,真是的,瞧他在外頭對你百般呵護,原來回了京是這副模樣,早知道,我便早來尋你了……喂,小東西,你為何不搭理我,讓我自說自話,好生無趣。”
遺玉被拉扯著衣袖不得不在竹樓外停下腳步,總算是肯扭頭看一眼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