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冒火,道:“盧小姐莫非是在愚弄於我,自己的府上,再不熟得,那便是傻子了!”
“唉,呵呵,”遺玉一聲嗤笑之後,便在眾人疑惑的現線裡,伸手一指天空,繼續諷刺道:“有蛙於井,蚊蠅為食,拾頭觀天,是覺井口大小,只笑天窄,竊自為喜,正如只知家宅,卻不知天下事的人,目光短淺如斯,卻敢呱呱亂叫,阻攔有心觀天的智者,羞辱助人觀天的能人,你方才呼悲、呼痛,卻著實是個可恥、可恨之人!”
這一番責罵,叫眾人愕然,尚沒從遺玉的話裡轉過來彎,卻覺得她說的是有道理。
“你、侮辱我為蛙!”但凡文人,必有傲骨,尤其是個別性情偏頗的,被人羞辱,怎能自制,戚中恩神色僵黑了片刻,遂怒聲道。
“抱歉,是我謬了,”他怒了,遺玉反倒冷靜下來,一本正經地搖頭道:“謂你是蛙,便是羞了那一身青白的東西。”
“哈哈!”當座的有人大笑出聲,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笑聲,很快便傳染了一片,席間氣氛就這麼奇怪地分成兩片,還在座的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而站在那裡要走的,都猶豫了起來,看看氣得咬牙切齒的戚中思,再看看那頭穩坐泰山面無愧色的李泰,覺得先前之舉莽撞了。
這種變化,落在個別人眼中,就不那麼尋常了,長孫夕欲言又止地忍住插話,平陽坐直了身子,一臉興味似是酒醒,虞世南也端了杯酒朝前傾身眯著昏花的眼睛好像要看的更濤楚一點。杜楚客抹了一把汗,再看遺玉時的眼神,已是不同於前。
方宴席上,有一道從方才起就站著的人影,看了眼主宴席上,便又撩擺坐了回去。
至於李泰,則是在低頭飲酒時候,藉著酒搏掩蓋,輕勾了一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