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部分(2 / 4)

小說:新唐遺玉,三月果 作者:莫再講

往常那樣伸出兩指按在她肩窩上,語態不遠不近的,仍舊是一副淡淡的模樣,提也未提昨日她哭過的事情,反倒讓她不覺尷尬。

“已經起晚,不趕緊練習,愣著做什麼。”

聽了他的括,遺玉心中腹誹,叫丫鬟們不要喊她起床的是他,這會兒她起晚的也是他。”

但面上,她還是一面抽出羽箭搭在弦上,一面乖乖地應聲:

“是。”

冬季的暖陽照在院中的兩人身上,折出淡淡的暖光,的確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第二五二章 揪他們出來

十月十四日,遺玉練箭之後,在書房同李泰下棋,於此同時,國子監的御藝比試正激烈地進行著。

長安城南深巷中的一家小酒館,上午生意很是冷清,連個上門打酒的客人都不見,館內空蕩蕩的,掌櫃的坐在櫃檯後面,自捧著一隻酒杯小酌。

一名身著灰衣的男子步入館內,在角落處坐下,掌櫃的不慌不忙地打了一壺酒走過去。

灰衣男子端起酒杯讓掌櫃的斟滿,開口問道:“我不過離開幾日,剛一回來就這麼急著找我過來,是有何事?”

原來這男子竟不是客人,同這掌櫃還是相熟的。

掌櫃的面色一擰,在他身旁坐下,緩緩低聲道:“有、有那婦人的訊息了。”

灰衣男子仰頭將杯中之酒飲盡,一時沒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婦人,什麼婦人?”

“二當家的忘了麼,就是咱們兄弟當初奉了當家的命,尋了十幾年的那婦人,懷國公么女,盧景嵐。

“嘎嘣”,灰衣男子捏在手中的酒杯應聲而裂,碎片跌落在桌面上發出噠噠的響聲。

掌櫃的見他陰下的面色來回轉換,擔憂地喚道:“二當家?”

半晌後,灰衣男子撒手讓手中不沾半點血跡的殘餘的碎片落下,冷聲道:“說!”

“訊息是房府那潛子通了線道傳來的,我又派人去查探了一番……那婦人一家現就居在道南的龍泉鎮上,長子盧智和小女兒盧遺玉眼下在國子監唸書,房喬也是前陣子才尋著他們,那婦人似是不願同他相認。”

“那潛子是怕房府認回他們母子,因知道當年大當家對那婦人的心思,便想借著咱們的手,壞掉他們認親之事……眼下,懷國公和盧智都在找您。”

灰衣男子陰著臉,聽他將查到的事情講了一遍後,道:“找我?”

“他們似是想——”掌櫃的臉色也變得難看,“想從您身上探到當家的訊息,離安王事敗已經多年,他們這會兒才冒出來找人,也不知究竟是為何。”

灰衣男子,正是盧智他們眼下尋而不得的穆長風,和韓厲有著密切關係的人。

掌櫃的不知盧中植和盧智他們找韓厲為何,穆長風卻一聽就明白過來,這性子沉穩的男子此刻眼中卻似冒著火光,“我大哥當年就是因為那婦人才——好、好,既然他們要找我,那我就先將他們給揪出來!”

“你吩咐下去……”

一番商議之後,穆長風離開了這家小酒館,掌櫃的則是早早關了店門。

長安城秘宅

夜晚,小樓西屋,遺玉坐在床頭,捧著手上一本半舊的冊子,這是下午和李泰在書房對弈後,她在書架上找書看時尋見的,上面錄著不少宮調式的琴譜,其中就有一篇——《碣石調幽蘭》。

今日的御藝比罷,明日就是樂藝,如果沒錯,那題目便是李泰匿名給她的條子上寫的曲譜。

背還是不背?背的話,興許多得一塊木刻,才名落實的更穩,不背的話,也許就要因這生僻的東西,拿個最差。

她的心裡是不願靠這種途徑去贏得藝比的,固然連得兩塊木刻會讓她聲名大漲,可這樣又有何意義,到底不是她自已的東西。

但李泰先是洩題給她,這會兒又拐彎抹角地將譜子都送上門,她是要辜負人家的一番苦心嗎?

遺玉摸著琴譜的封面,臉上的表情因揹著燭光,不大清楚,不知坐了多久,她方才咕噥了幾句,伸手將琴譜翻開。

第二日早上,遺玉獨自乘著馬車去了國子監,李泰不知是何原因,今日也不打算去觀比,對她來說卻正好。

遺玉在學宿館等到哥哥和孃親,前日她在天霄閣中途離席,阿生編了不錯的理由讓盧智告訴了盧氏,昨日御藝遺玉沒有比試,盧氏就沒去看,還當遺玉是在學裡準備剩下的藝比,因此這會兒隔天見面,盧氏只是親熱的拉著她,並沒問並兩天的事。

君子樓外,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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