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還真是件好事。
用完飯,程小鳳便打著遺玉的招牌,告訴程夫人和盧氏她們下午不準備去了,盧氏本就怕遺玉雨天往外跑會著涼,這會兒聽說可以不用去,當場應下,程夫人暗暗瞪了程小鳳一眼,也允了。
於是,下午只有盧智和程小虎兩人又回到學裡去觀看藝比,走前遺玉聽了盧智的小聲叮囑,便沒讓盧氏和程夫人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兩對母女轉移到正房客廳處,坐了一個下午,裴翠雲本想私下拉著盧氏說道說道,但兩個姑娘在身邊坐著,只能聊些家常,順帶旁敲側擊些事猜。
一場雨下到傍晚總算變小,都過了晚飯的時間,也沒見盧智他們人影,盧氏望著窗外的天色,擔憂道:
“都這時候了,怎還不回來?”
程小鳳道:“您別擔心,這琴藝一比本就墨跡的很,有一次還折騰到了亥時。”
她話音剛落,門簾便被打起,盧智和程小虎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屋裡服侍的丫鬟們連忙迎上去,接過他們脫下的帶著溼氣的披風。
兩人在椅子上坐下後,程小虎端過熱茶咕咚咕咚喝了幾口,便對程小鳳高聲道:“大姐,下午可比上午熱鬧多了,你真該去看看才對!”
程小鳳不以為然,“有什麼好看的,橫豎都是長孫嫻贏。”
“哈哈!”程小虎垂頭只顧著笑。
遺玉將疑惑的目光轉向盧智,就聽他開口解釋,“得了琴藝木刻的,是盧書晴。”
“啊?”程小鳳立刻傻眼,儘管她早上還在說,身為揚州才女的盧書嫻許能將長孫嫻比下去,可她心裡卻不覺得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有多大。
遺玉亦是吃了一驚,長孫嫻的琴音她聽過兩次,哪怕是對這人沒有好感,也不得不承認她琴藝是頂尖的,誰曾想,這穩操勝券的局面,卻被突然冒出來的盧書晴給一腳踩下。
盧氏也是最近才知道盧書晴這個侄女的存在,這會兒聽聞她在五院藝比拔得頭籌,心裡便替自家大哥高興。
盧智在程小鳳的追問下,格將午比試的經過講了一遍,聽他口氣,盧書晴在琴技上同長孫嫻是旗鼓相當的,可她卻巧借了今日的一場雨,將對酒當歌的那份灑脫詮釋的淋漓盡致,在境界上略勝長孫大小姐一籌,評判席沒有過多爭執,便將木刻判給了她。
五院學生的資質良莠不齊,在算、律兩院能打頭陣的,到了太學和四門幾乎都是吊尾,因而琴藝得了最差的,就是上午緊挨著長孫嫻參比的那個算學院的學生。
這個倒黴的孩子,比試結果一出來,父母便悄然離席,雨傘被人藏起,等到眾人都離開後,他才冒著雨獨自回家。
而盧書晴則是被太學院的一些學生簇擁著,當晚直接去了東都會的酒摟慶祝。
當然,這些都是盧智和程小虎離開後發生的事情。
在程府用完晚飯,臨走時也沒見到程大人,裴翠雲心裡暗罵著不知跑哪裡去喝酒的程咬金,將盧氏他們送到大門外,約了明日同樣在君子樓外見面。
盧氏原想讓遺玉同迴歸義坊的宅子住,她卻推說在住在學裡可以多睡一會兒,明日畫藝比試精神才會好,盧氏便沒勉強,讓盧智先將自己送回了宅子。
遺玉坐上秘宅的馬車後,總算是有了獨處的時間,她從挎在肩上的布袋裡面取出被她藏了一天的紅木盒子。
剛才在車上盧智詢問起她袋子裡的東西,她強作鎮定答是裝點心的盒子,才沒有露餡,
盧智不希望她和李泰太過親近,若是被他知道李泰幾次匿名送東西給她.還不定會怎麼想。
遺玉開啟盒子,取出裡面的東西,藉著車內昏黃的吊燈,將這副鹿皮指套仔細看了一遍,喜歡是喜歡,卻沒有往手上帶。
昨日在羿射樓一眼見到這東西她便覺喜歡,得知是拿錯了東西后,有些可惜,而看著長孫夕帶上那副指套擺弄,又聽掌拒的說是魏王府訂下的東西,那時她心裡的異樣,現在想來更清晰了一些,的確是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為什麼她會覺得不舒服,在早上收到這隻紅木盒子後,這個問題的答案便隱隱在她心中浮現。
李泰是贈她藥膏和書籍的人——儘管只是有限的資訊,且那字條上的字跡不是他的,但遺玉稍一細想,便能肯定,就是他!
她意外因他被刺,他便贈藥膏讓她除疤,她喜歡雜書,他不但送了一箱子給她,還在秘宅的書架上,放了許多閒聞異志供她閱覽,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不是他還能是誰呢。
早上的臉紅心跳,那種酸酸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