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回了魏王府。
晚上她也沒閒著,挑了燈,將盧智留下的信,翻來覆去仔細研讀了數遍,這千字的信文,雖沒提及有關他被誰算計陷害一事,可卻總讓她覺得,裡頭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指喻,還有暗示。
將書信反扣在案頭,遺玉起身來回在室內走動著,嘴裡低聲唸叨著一些信上透露出來的字句和資訊:
“大哥是幫皇上做事的,到底是誰,他得罪了什麼人,非要他的命不可?這信上,明明寫的清楚,大哥說,幫皇上做事,有好處,好處便是永遠不怕得罪其他大人物,不,或許應該說,就是得罪了,也有皇上這個更大的靠山在,但是他還是出事了……”
“皇上一早便知道我們的出身…我們不認房家,是他默許的,”她握拳在唇邊,張嘴用牙齒輕咬了幾下指節處,在上頭留下幾道淺淺的牙印。
盧智特別提醒了她三件事,她不會當做他是無的放矢——第一件,不能招惹理智又聰明的男人。這分明是在告誡她離李泰遠著些。
第二件,要她牢記,位份再高的人,頭頂上也都壓著個皇上。盧智的重點,指的是當今聖上,又似乎單純地是指“皇上”這兩個字。
至於那第三個提醒,便讓她心中感慨了,正如他所預料的,她沒有做到第一件,她確確實實地“招惹”上了李泰這麼一個理智又聰明的男人,然而,她卻不大清楚,盧智為何要讓她牢記第二件事。
是為了警告她,李泰有心爭那個位置?還是為了提醒她,李泰亦會受到皇上的擺佈?亦或是別的什麼,重點似乎就在這裡,到底是什麼!?
腦筋揪成了一團,就像是烤在火上一般,脹的發痛,明明是觸手可及的真相,卻就差那麼一點點碰不到,她扭頭死死地盯著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