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吧,那位盧小姐,就是他的親妹。”
在教舍裡學生的一片驚歎中,程小虎因為同盧智走的近,被周圍的人小聲問詢遺玉的事情,只顧著傻樂呵。
程小虎繪聲繪色地將事情講完,程小鳳大拍巴掌,津津有味地追問他,盧智同遺玉相視一眼,盧家大哥聳聳肩,盧家小妹則是伸手一扶額頭,抑制住頭暈眼花的感覺。
意猶未盡的程小風往遺玉身邊湊了湊,一巴掌拍在她背上,大聲表揚道: “哈哈,好!太好了!這事情要傳到長孫嫻耳中,還不把她氣死,她向來自以為是這國子監裡才貌最勝的,如今被她那天仙一樣的妹妹壓了一頭,她妹妹又被你壓上一頭!小玉,查博士今日的話傳了出去,你絕對出名了!我程小鳳今後也有個才女妹妹了,哈哈……。。”
“呵呵……”遺玉對她乾笑兩聲,又扭頭輕瞪一眼正將拳頭抵在唇邊掩笑的盧智。
盧智輕咳之後,收斂了笑意,對她道:“無妨,有些名聲是好事,不過你最近麻煩可能會多些。”
遺玉能聽出他話裡的打趣,便知道他說的麻煩並不是像被人捉弄那種事情,於是疑惑地問道:“什麼麻煩?”
盧智笑而不語,正好點小二敲門上菜,他便衝著門口喊了一聲:“進來。”
鴻悅樓內雅間的菜餚都是有專門的大廚負責,並不與外座的客人摻合,上菜速度雖不快,但勝在齊全,不管你點了幾道菜,他們總有辦法一次給上全。
遺玉無心聽小二一邊上菜一邊風趣地介紹他們招牌菜的典故,望著盧智臉上的詭笑,心裡總覺得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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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 這是我的事
書學院丙辰教舍,下午第一節課是春秋左傳,講課的胡先生是個中年人,說話慣常閉著眼睛,搖頭晃腦還略有些大舌頭,遇到他喜歡的句段時能說上半今時辰,遇上不喜歡的,有時一句帶過,有時則是直接跳過去,提也不提。
《左傳》多敘神鬼之事,遺玉自己翻書看時還覺得挺有意思的,但每每聽他講課都有些糊里糊塗,十個字有五個音聽不準,兩隻眼睛不能離開書本,稍微一跑神就不知道他跳到哪裡去了。
在座學生多數都有同感,一堂課足足一今時辰,十四、五歲的公子小姐們,實在不比那些上了兩三年的學生,很難坐的住,九月沐休之前還好,起碼大家面子上都照的過去,就連品級最低的直講的課,也都算老實。
大概是一個長假把人放野了,這會兒教舍裡,一些覺得無趣的學生,或是互相傳些條子,或是側頭探身低聲說話,或是乾脆借了尿遁溜出去。
遺玉第四次跟丟了胡先生的講解後,輕噓一口氣,從筆架上取了一隻小號未曾蘸墨的乾淨毛筆在右手輕輕轉動著,將書翻到上次看到的地方,左手託著下巴,乾脆上起自習來。
一堂課上了小半今時辰,就在第二個學生溜出去“上茅房”時,遺玉眼都一道花白閃過,課本上便多出一個白色的紙團。
遺玉微愣之後,先沒有去撿那紙團,而是抬頭朝都看去,她是靠窗第三個位置,第二個位置上坐的學生正美美地趴在桌上夢周公,待她看到第一排正扭頭看她的杜荷後,確定下這紙團的主人。
這個樣貌同杜若瑾有三成相像少年,見她抬頭.便露出友好的笑容,指了指她桌上,這讓想要說服自己他丟錯人的遺玉忍不住嘴角一抽,將紙團拿起來,開啟一看,上面字型雖不出彩,但卻勝在下淨。
“中午才聽說你墜馬之事,那節御藝課我請假並不知情,你如今可有大礙?”
這字條上的話帶著關心和問詢,卻讓遺玉捏著字條的手緊了緊,半垂的眼眸中帶著狐疑。
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管他這種帶著些親近的舉動是什麼意思,遺玉都不好不理,便取過一張白紙,將剛才拿在手上把玩的小號毛筆蘸墨後,在邊角處寫下幾個宇,吹乾之後撕去揉成團狀,抬頭先看了一眼仍在閉目講天書的胡先生,才揚手將紙團朝牡荷丟去。
杜荷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抓便格從他頭漣過的紙團抓住,扭頭帶著笑容將紙團開啟,但見到上面僅有的兩個靈秀小宇後,笑容頓時一僵。
“無礙。”
扭頭看向重新低頭看書的少女,他眼神一定又執筆寫好一張字條,捏團之後準確地丟到遺玉桌上。
遺玉看著第二次“飛”到自己書本上的白色紙團,眉頭輕輕一皺,直接持紙團開啟。
“聽說你那是第一次騎馬,驚馬之後最容易生了懼心.下次御藝課,我教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