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長孫嫻雖遲了一年入學,但就這半年的時間,國子學裡因犯錯被懲罰的學生,有三成都在之前同她交好過。”
遺玉似懂非懂地點頭,“你說的犯錯,就像是楚曉絲他們那樣,對我用迷藥,然後關到小黑屋裡?”
“那可不止,這國子監裡,看不見的骯髒事情多了。”
程小鳳的眼神有些冷,似是想起了什麼不美好的回憶。
遺玉見她臉色不大好看,忙轉移了話題,“對了,早上我聽人說,長孫府上的三小姐,到你們太學院去唸書了?”
盧智很是配合地接過她的話,“嗯,今日才來的,呵呵,你眼下可不是國子監年紀最小的女學生,總有比你還要厲害的出來了。”
聽見他誇獎長孫家的人,程小鳳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不滿道:“厲害什麼,一個花花架子而已,小虎,你說是不是?”
程小虎在國子監大多數男學生眼中是幸運的,他們教舍裡的座位剛好多出一個,長孫夕就補了這個空子,兩人從今往後是要一齊上課的。 同桌上兩盤果子奮鬥了半晌的程小胖子被點名,他從嘴裡吐出果核,腮幫子鼓動著答道:“不是啊,三小姐的‘首詩’,作的挺好的。”
書學院有新生入學都要在墨牆上落字的規矩,太學院則是要當眾吟一首自己所作的詩,任眾人品評,稱之為“首詩”。
程小鳳被程小虎拆臺,眼晴一瞪,“你懂詩麼,就知道什麼是好的,你入學的首詩還是阿智提前幫你作的呢!”
遺玉在旁輕笑,程小胖子臉色一紅,卻也沒有嘴硬逞能,而是喏喏道:“大家都說她作的好,連查博士都贊她——”
說到這兒,他伸手拍了一下腦袋,聲音陡然提高對著遺玉道:“對了,查博士還誇獎了小玉!”
“嗯?”盧智眉毛一挑。 程小鳳臉上的不滿也變成興趣,伸手去撈過他跟前的果盤,問: “老實、咳咳,查博士誇獎了小玉?快說來聽聽!
遺玉聽他們提到查博士,便覺得這人名字有些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就歪頭看向程小虎,準備聽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程小胖子被三雙直直眼晴盯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道:“就是早上……”
太學院一些學生早就接到確信,長孫府上的三小姐,十月開學要到太學院去唸書,一些教舍裡還有空位的男學生都激動的不得了,其中就包括程小虎所在的那間。 程小胖子知道的算是晚的,今天早上到學裡後,才在別人的交談中聽見這事,課鐘鳴後,先生帶著長孫家的三小姐進到他們教舍,一群男學生頓時個個興奮地面紅耳赤。
長孫夕的確是個頂頂的美人胚子,就程小虎這種情竇未開的少年初次見到也是看的傻眼,其他同他差不多年紀的京城少爺們就更不用說了。
長孫夕很是乖巧地同教舍裡的學生行了見禮,然後便作了自己在國子監的首詩,下面坐著學生不管是文采好的還是一般的,個個出聲高嘆,整整浪費了一刻鐘地時間在品評上,還是查博士出聲制止了這些激動的少年。
“長孫小姐這首詩清麗雅逸,又不失深意,很好、很好,唉,除了書學院那小姑娘,你是老夫見過資質最好的女子。”
查博士這麼一說,底下的學生不樂意了,長孫夕現在是太學院的學生,被說的不如一個書學院的,雖他們沒大聲頂撞,卻也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一臉不置信的樣子。
查博士聽見他們的小聲議論,許是早起喝了兩盅,清了清喉嚨,帶著幾分醉意眯著眼晴搖頭念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查博士將一首詩完整地背誦完,掃了一遍下座三五名算是擅長詩詞的學生,見到他們臉上的沉醉之色,很是滿意,又從自已隨身帶來的字帖中裡面抽出一張紙小心抖開,遞給頭排的學生讓他們傳閱。 “
三小姐也看看吧,這是那小姑娘自己創的字型,怎麼樣,老夫沒有騙你們吧,唉!可別扯破了,那可是老夫從晉博士那裡‘借’來的,是要還的。”
長孫夕美麗的小臉上帶著笑容,率先嬌聲應聲道:“學生自嘆弗如,不管是字還是詩,都輸那位小姐一籌,先生可否告訴學生,那位小姐尊姓大名,有如此文采女子,學生卻不識,實是一件憾事。”
查博士見她謙虛恭謹的樣子,一時便忘了早先別人的交待,哈哈一笑道:“好,長孫小姐不驕不餒,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風範,不虧是尚書府的千金,那書學院的女學生姓盧,你們都認得咱們太學院有名的盧公